身为邬辞的恋人,向客寒虽然对邬辞这次异常有所猜测,只当庄博易说得一系列症状当作人物报告的补充内容。
但作为人类,他终究对七宗罪了解有限。
向客寒低头靠在邬辞肩膀上,声音低落,“那你什麽时候好起来?”
难以形容的酸软情绪袭击了邬辞。
他安静等待着,却发现七宗罪没有一个冒出头。
色欲更是安静如鸡。
这不是属于七宗罪的关系。
和嫉妒丶暴食丶贪婪丶暴怒丶傲慢丶色欲和懒惰无关。
与爱有关。
这种柔软触动了他。
等反应过来时,邬辞亲在向客寒埋在他肩旁的侧脸。
回过神後犹觉不过瘾,在任下巴上咬了一口。
向客寒疼得抽冷气:“嘶——”
恋人的演技实在拙劣,邬辞忍不住笑起来。
他还是说不出来话,发出来的声音变更像呵气,和小猫哈人的声音差不多。
在古怪的哈气声里,向客寒把邬辞抱得更紧了。
邬辞一笔一画在他背上写:
说不定等你下次再回来,我就好起来了。
七宗罪的能量对身体的重塑道後半程了。
虽然动一下还是会疼,但起码邬辞能把这种程度的疼痛完美忍耐下。
他亲亲向客寒侧脸,没清醒多久的大脑又变得混沌。
邬辞伸手点点他脑袋,无声传达出:困了,想睡觉的信息。
向客寒于是便放开他,在一旁尽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邬辞晃晃被他拉着的左手,闭上眼睛。
他只是睡一会。
邬辞心想。
事实也正如邬辞所想。
他睡得很沉。
无数细碎的梦境碎片从大脑皮层划过,最後溶解于黑暗。
一切都要结束了。
一根白丝线从邬辞脊椎骨出钻出来,沿着宽松的军绿色上衣钻出来,把他身上的被褥拱翻在地上。
越来越多的白丝在摄像机注视下将邬辞团团包裹起来。
发着微光的白丝让这蚕蛹看起来像是被遗落的荧光石。
最後的毁灭与重塑在邬辞身上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武力值较高的伤员,邬辞所在的帐篷里没有安装监控。
等到医疗人员定时巡查到邬辞帐篷这儿时,他原本的脚步施施然在帐篷垂下的边缘定住。
紧接着便调转方向,朝下一个病患处去。
没等巡查完成,医疗人员照常向诸葛璋单独报告邬辞的情况。
“暴食状态一切如常……对……我会留心的。”
他全然不知自己被七宗罪影响,根本没有进入帐篷。
帐篷里,白丝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