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从飞机上看去,G区的大王花城墙像是一条长长的血线。
邬辞眼中,彼此连接的蜂巢越来越小,最後变成一个个橙黄圆点。
推着向客寒走出机场的时候,邬辞後知後觉意识到这个人类的重要性。
当初邬辞在雪原牧场的任务结束後,在B区养伤养了将近一个月。
协会虽然重视,但也放心他在那里养伤,也派遣了专机带C区培养的医生来检查。
向客寒双腿骨折近五处,由于G区人才和资源匮乏,C区医生连夜乘专机来给向客寒做手术。
还在G区的时候,C区後勤部每天固定一个电话,询问向客寒什麽时候能回去养伤。
C区这次如此紧张也有向客寒很少受伤这麽严重的原因在。
他和C区真是双向奔赴,邬辞酸溜溜地想。
邬辞看着坐在轮椅上还在打电话的向客寒,伸手去揪向客寒後脑勺短短的发茬。
“是的,我已经到首都了……您不用担心,恢复状况很好。”
向客寒头也不回,向後伸手抓住邬辞作乱的手。
邬辞捏住向客寒左手手指,揉着他指关节处薄薄的皮肉。
向客寒挂断电话,把左手抽回来的时候,无名指上正戴着一枚藤蔓缠绕状的银戒指。
正是上飞机前,向客寒看到邬辞戴在手上的那一枚。
这是邬辞送的第三枚戒指。
协会专车早早等候在机场附近,邬辞选择忽视放踏板,径直把向客寒抱起,小心放上车。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新一代盲人车神。
随行三名医护人员一时间都收到紧急消息,整齐低头,无声速扣手机。
向客寒手指勾着邬辞後颈衣领,在对方把他放下时悄悄松开手。
邬辞坐上车,“腿这样放感觉可以吗?”
向客寒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双腿,点点头,“没什麽感觉。”
邬辞放下心,在G区养伤养了快一个月才拆石膏,可是得小心再小心。
他看向客寒时不时瞄一眼无名指上的银戒,哼笑,故意夸他,“你买的戒指挺好看嘛。”
向客寒这才能让自己去看邬辞笑盈盈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邬辞这样说又想干什麽,向客寒还是肯定道:“很好看。”
邬辞乐得露出大白牙,逗他,“你戴戒指好看,还是我戴更好看?”
向客寒无声攥紧戴着戒指的左手,坚定道,“我戴更好看”
邬辞好险忍住笑意,咳了几声。
可快乐还是从眼睛里飞出来,钻进向客寒心脏。
他记得自己说要给邬辞补偿礼物的。
向客寒有些为难,指甲抵着掌心肉。
司机把两人一并送到首都异能者协会,看着邬辞亲力亲为把向客寒抱下来。
而向客寒只是保持沉默。
沉默也是一种表态,向队没有拒绝不就是表态吗?
绝对是向队先动心,车上其他人心想。
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是很熟悉的关系。
发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