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顺从自己的心意走到季柳身边,接过搀扶向客寒的重任。
蜂蜡地板被打通,费南很识时务地跟着季柳往下一层跳去。
这条地面和头顶被打穿地六边形通道上只剩下邬辞和向客寒两人。
直到蜂巢只剩下一层蜂蜡外墙,季柳昂起头朝上面地洞喊:“下来吧你俩!”
邬辞松开被他啃咬的双唇,向客寒微微喘着气看他。
由于双腿受伤的缘故,向客寒整个人被邬辞圈在怀里。
这副模样反而显出几分柔弱来。
疯了吧?邬辞愤愤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转身把人托上背。
能一下把他打晕的向客寒怎麽会柔弱。
等他们终于踏上G区干燥的陆地,季柳根本不往身後多看一眼,倒是费南好奇又自以为隐蔽地去瞧向客寒嘴唇上的伤口。
邬辞背着向客寒走在地面上,感受到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
最近的人类驻点渐渐显露身影。
四人现在位置距离出发地蜂後巢,已经将近六百公里。
四人小队两两之间逐渐拉开距离。
邬辞一路都不想和向客寒说话,如果非要交流,字节也十分简短。
在季柳的无视和费南不安的注视下,向客寒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或者说早在他选择将邬辞打晕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邬辞生气的这一天。
可着一切在亲吻之後变得难以忍受了。
向客寒看着近在咫尺的邬辞,对方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目光里。
邬辞很信任他,但是他却抱着为对方好的想法做了邬辞不喜欢的事。
向客寒垂下眼睛,自我检讨开始蔓延。
或许邬辞很不喜欢这样。
或许会讨厌。
向客寒先打破沉默,“预知梦里有痛觉吗?”
邬辞沉默几秒,不知道想到什麽给了之前不同的答案,“有。”
“无数次死亡,七八十次死亡。”
邬辞颈侧的呼吸骤然停滞,“我能回忆起濒死的失控感。”
“一点点丧失对身体的控制。”
向客寒心脏一抽。
如果要变强,苦痛是这条路上最多的回忆。
“我也对你有隐瞒。”
邬辞磨着牙,很不爽,“但我现在都告诉你了。”
听着邬辞的声音,向客寒才找回对声带的控制。
但向客寒张张嘴又被邬辞堵住话头。
“不准说对不起。”
邬辞用力侧头去撞向客寒的脑袋,一点没收劲儿,“不想听。”
邬辞好像知道向客寒在想什麽似的。
他侧头蹭蹭向客寒侧脸,感受到对方比他更低的体温。
邬辞“好心”提供给向客寒解决两人小矛盾的办法——
“你要补偿我,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