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客寒的蛇尾没法收回去,无力的双手垂落在蛇尾两侧。
费南处理完和血肉长在一起的作战服,在自己怀里翻找着治愈药物。
“最常用的治愈药剂就行。”
向客寒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费南翻出一管自带针头地药剂,注射进向客寒手臂。
“再来一针。”
费南身体一僵,自顾自在怀里翻着不去看他。
“向队,你现在这种状态再吃药剂很难恢复的。”
向客寒平静地看着他。
“对身体伤害也大,说不定,说不定还会削弱之後地自愈能力……”
费南结结巴巴道,“邬辞,邬辞不让我给你用太多这个。”
向客寒眨了下眼睛。
一阵疾风停在费南身侧。
费南一瞬间汗毛倒竖,从向客寒身边跳开:
“邬辞和我说了,你的身体最重要!”
向客寒看着缠着自己手臂地触手,无语凝噎。
它甚至考虑到向客寒手臂受伤而小心控制了力道。
邬辞沿着纺锤留下的气息找到了一处带着水迹的裂痕。
触手上前掰下一小块裂痕处的石土,被掰下的部分与原本的颜色呈现细微的差别。
斜上方裂口的破碎痕迹看,那枚纺锤显然从这里逃走。
蜂後原来真的能産卵。
邬辞垂下眼睛,大大小小的碎石碎土从身前滚落。
一根细小柔嫩的小触手率先钻进洞穴壁上的裂痕,沿着蜂後卵的气息爬行。
触手拧成一股,像个钻头一样疯狂钻挖。
邬辞身长玉立站在冰层下,身前是正在钻挖的触手。
半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神情,薄唇紧抿,直让人觉得这美男子的心情格外不美妙。
————
那枚纺锤,也就是蜂後卵在几分钟前沿着地下水的裂痕逃到了地面。
它不敢休息,即使不得已在堵死的裂痕中挖洞前行已经让它疲惫不堪,但死亡正追随着它的脚步。
深夜里G区的低温对它而言影响不大。
死里逃生地産下一枚蜂後卵还是对蜂後的智商産生了一定影响。
扇动蜂翼的黑色小纺锤盘旋在半空,呼唤起它的士兵。
如果完全体的蜂後在这里,它肯定会先找到更隐蔽的躲藏位置再呼唤士兵。
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旷野里,再发出和“快来找我吧”没什麽区别的求救信号。
在这呼唤下先抵达的是异变峰还是死神的使者就不得而知了。
得益于触手高超熟练的挖洞技术,邬辞很快爬上蜂後卵曾经待过的盐盆上。
几十个小时没有呼吸过的新鲜空气带着冷意游走在邬辞气管,直达肺部。
干涸的盐盆在璀璨星空下呈现出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