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後脖子上只剩下一半下巴和一半嘴唇,高高跃起的邬辞能看到平整的脑袋切口上一个个冒出头的新鲜肉芽——和触手颜色不同的粉嫩。
感受到逼近的冰冷触手和刀锋的破空声,蜂後的尖叫戛然而止。
即使它挣脱了触手的束缚,苗刀依然带走了它两根小臂。
在邬辞的刀锋面前,仅凭身体力量显然无法抵抗。
疼痛和失明终于让蜂後暂时学会暂避锋芒。
蜂後长出了一整个下巴,从正逐渐长出完整样子的歪嘴来看,它正狞着脸。
怎麽回事?!
异变峰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蜂後颤抖的双手紧握,祂的实力变强了?
剧痛和濒死的紧绷让蜂後以为这是遇上强敌的身体反应。
实际上,嫉妒已经在邬辞睁眼的瞬间悄然依附在幼神身上。
这也是为什麽,蜂後会下意识在苗刀袭来的那一刻擡头。
强大的异变生物能预感到一定范围内七宗罪的降临。
更别说在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
蜂後的尖叫声尚未停止,苗刀的破空声先一步袭来。
在发现尖叫无法为自己争取恢复时间的时候,蜂後一秒收声。
一条手臂连着半个肩膀被邬辞砍下。
面对邬辞凌厉的攻势,蜂後不得已飞往半空。
此间洞穴有二十多米高,上方将近五米厚的冰层让这位于三百多米深的地下十分寒冷,气温达到零度以下。
不过由于白之蠕虫的死亡,失去异能维持的冰层正逐渐消融。
触手铺满冻得冷硬的地面,配合着邬辞每一次走动而起伏,是绝佳的静音垫。
洞穴里静悄悄的。
一滴水落在悄然飞跃起的邬辞鼻梁上。
蜂後很快发现它处于两难之地。
落在地面上要面对邬辞迅猛的攻击,眼睛根本不会有恢复完好的时机。
可飞在半空,它就无法根据邬辞的脚步声判断攻击从哪个方向来。
该死的触手,蜂後心想。
它开始贴着上方冰层移动,好让邬辞无法准确快速发动攻击。
第一次攻击被蜂後避开,苗刀在冰层上留下深深白痕。
多亏触手静音垫,蜂後只能在邬辞挥刀的时候才知道祂已近在身前。
往往这种时候,邬辞已经有把握在蜂後身上留下痕迹。
第一次能避开,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蜂後脑子里的弦快绷断了,原本优秀的自愈能力在这种干扰下不可避免地变慢。
即使蜂後疯狂调用身体机能试图加快视野的恢复。
邬辞站在触手上观察着蜂後的动作。
流光溢彩的丝帛已经破破烂烂,赤裸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
这还不够,邬辞舔舔牙尖,蜂後的脑袋愈合到鼻子了。
得加快速度,他刻意放松瞳孔,不去聚焦观察蜂後。
蜂後注意到了身後的细微动静——那更像是一种野兽的直觉。
它耐心等待着,等待着。
等到破空声终于响起,蜂後迅速避开来者攻击,尚存的四条胳膊毫无保留攻向来者。
类人的手指穿透了肥厚的触手。
蜂後刚意识到手感不对,可下一秒死亡就来到它身边。
在邬辞示意下,几根粗壮的触手在蜂後身後拧成一股蠢蠢欲动。
邬辞等待着,等到蜂後终于转身,苗刀便刺穿了蜂後的心脏。
蜂後只有下半部分的脑袋呆愣地低头。
苗刀刀尖穿透了它地胸膛,几根细小地触手正从邬辞紧握刀柄的双手贴上蜂後正流出橙黄液体的背部。
暴食迫不及待打算开饭。
可这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