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话找话道,“未来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费南有些古怪地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知道?”
邬辞有些莫名其妙,“呃……我应该知道什麽吗?”
费南误会了邬辞的意思,说起邬辞从未听过的事。
“我告诉向客寒算不出来你的未来。”
“任何一种可能我都算不出来,”费南耸耸肩膀,有些沮丧于自己的演算能力,“你是最大的变数。”
“未来会因你而改变。”
邬辞并不意外自己的特殊,事实上,这让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独一无二的存在。
心脏跳动渐渐处于可控范围内,对身体的掌握让邬辞能更好保持冷静地思考。
“所以,你其实能算出来别人的未来的一种或者几种可能。”
邬辞挑起眉,这让他显露出几分锐利,“只是算不出来我的?”
“别人和你牵扯过深的未来,我也算不出。”
费南点头,“我还以为向客寒告诉过你。”
邬辞心头一跳,犹豫了下还是没问费南和向客寒有没有说别的什麽。
这不太礼貌。
他玩笑道,“那你要不再试试,说不定这次能算出来呢?”
费南见多了对掐算好奇的人,很给面子地当着邬辞的面掐着手指演算。
邬辞好奇地看着他动作,直到费南朝他摇摇头。
邬辞又莫名开心起来,伸出手指弹了下费南毛糙的丸子头。
费南没有错过邬辞微微发抖的手指——他显然在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眉心长着红痣的小道士有些不忍心。
“我再试试吧,能不能算出这次行动的生门。”
费南不愿看给他玩乌龟的邬辞这幅强忍不适的模样。
邬辞笑出来,“不是算不出来吗。”
“之前是算不出来啊。”
“但是都走到这里了,”费南看了眼邬辞,“和事情牵扯越多,越有可能算出‘生门’。”
“况且,这比算你的未来简单多了!”
邬辞知道他的好意,最後揉揉丸子头,便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触手传递来的感知上。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身边费南空白一秒後,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快到了,邬辞从僞装服的背後,抽出苗刀。
快到季柳瞬间消失的地点。
触手顺从主任的心意,缠上不停演算的费南手臂。
费南脸色古怪极了,他擡头看一眼邬辞。
和事情牵扯得越多,越有可能算出来“生门”。
邬辞精神紧绷,正观察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触手拥挤在两人脚下,覆盖前後将近二十米的六边形通道。
对于季柳消失的位置他只有一个大概的判断,不过这也足够让邬辞双手提着苗刀紧绷着走过这段距离。
彻底走过预知梦里季柳消失的位置,邬辞来不及松口气,一扭头便看到费南古怪苍白的表情。
“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