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感觉你这和二次结茧的後的状况很像?”
詹黛翻出几个小灯泡,徒手捏碎。
暖黄色的微光像几只萤火虫从詹黛的指缝中钻出来,飞向邬辞。
微光从邬辞裸露的皮肤融进他的身体。
邬辞惊讶的发现放佛被碾压过的身体稍微好受了点。
邬辞震惊地问她,“微光不是带在身上就能起效果吗?”
詹黛被被这疼傻的孩子问愣了,“你得和微光有接触的呀。”
“我随身携带怎麽就不算接触了?”
邬辞还在狡辩,“我口袋还有个。”
詹黛翻个优雅的白眼,龟龟已经咬着小灯泡钻出来了。
看到异变龟坚硬龟壳上的裂痕,詹黛沉默地接过小灯泡。
“你个傻子。”
“我快疼死了,你还骂我。”
邬辞不忿道,“有点关爱伤员的意识可以吗?”
不知道跑了多久,久到邬辞迷迷糊糊在北极熊背上痛到失去意识。
詹黛时不时紧张地试探他的鼻息,存储的小灯泡用完,她就不断释放出更多的微光。
暖黄色的光芒跳跃者钻进邬辞和尼斯塔的身体。
伤痕累累的北极熊终于在松林里一处积雪慢慢停下来。
三人被鲜血浸透的僞装外衣被扔在路上,邬辞的衣服还是詹黛用匕首划开扔的。
好在僞装服有防水材料层,三人里面的衣服血腥味不是太大。
他们勉强用白雪清洗身上过于明显的气息。
狼嚎声从松林外围传进来,给冷寒的松林增添几分阴森。
他们从雪原牧场的西边进入,现在所在的松林位于牧场的最北边。
松林再往北边去是北极圈,东边没有人烟,从西边回去的话需要走一个弯道来绕开牧场的领地。
三人互相看一眼。
正用雪洗去血污的尼斯塔身上伤痕最重也最多,但他是个狠人,刚解除兽化连灌了四瓶治愈药。
在药剂加持下,已经耗尽的自愈能力被驱赶着发挥作用,身上的伤口爪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是药三分毒啊。
邬辞肉眼看不出来受了多少伤,但显然已经无法动弹,属于朝他脸上吹口气都会娇娇说疼的程度。
三人之中最後能依靠的只有敏捷性点满丶擅长控穿插搞刺杀的詹黛。
用白雪清洗伤口脏污的尼斯塔动作一顿,邬辞和詹黛整齐划一地正看着他皱眉。
为这场面,他难得有些想笑,说道,“我没事。”
詹黛朝他竖起大拇指,要知道尼斯塔比她还小两岁。
邬辞虽然不能动弹,但是眼神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
简单掩盖过气息,尼斯塔再次兽化,不同的是这次的北极熊又拥有了洁白的毛毛。
北极熊趴在地上,好让触手把邬辞送到他脊背上。
驮着两人的北极熊往松林更深处跑去。
北极熊再次停下的时候,基本上听不到狼群的嚎叫声了。
詹黛把能脱下来的衣服撕成布条系成长绳子,一端绑上石头。
她将绑石头的绳子一端在手里轮成圈,瞄准异变松树上的尼斯塔扔了上去。
石头挂在尼斯塔下面一根的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