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向客寒很确定他的眼神落在哪。
邬辞咕哝道,“我快饿死了。”
向客寒不为所动地落座,当作没有听懂这句话可能有的言外之意。
邬辞也不在意,当务之急先吃饱。
如果没有吸收异变生物的能量,暴食可能确实对他的胃口産生了一点影响。
十几分钟後,邬辞瘫在沙发上喝菠萝汁,想着他的苗刀什麽时候能做好。
毕竟用过虞阳芋爷爷的大刀後,邬辞切实感受到刀刃破开一切的迅猛。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屋外传来脚步声,向客寒扔完垃圾回来了。
门嘎哒一声响了,在雨声里这动静并不起眼,更别说邬辞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
听不到开门声才是正常的。
邬辞继续给自己找理由,更何况这里是向客寒家,天塌了都不会有小偷来偷偷摸摸撬门。
邬辞继续发散思维,以免自己想到一些杂七杂八的有色废料。
向客寒坐在他旁比,这一次邬辞没有像以前那样贴上来,老老实实坐在沙发另一端。
电视被打开,播放着今日异变头条。
屋内只有新闻主持人清晰的声音,窗外雨声渐渐大了。
邬辞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坐姿原因下大腿悬空一半,眼睛盯着屏幕,没有要扭头看一眼的意思。
他的馀光里,向客寒貌似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也和他一起开始看新闻。
身下的质感很软,邬辞完全没在听主持人说什麽。
这套皮质沙发是邬辞要求换的,理由是之前的实木沙发实在不能坐。
黑色简约的风格和整个客厅的中式装修格格不入。
或许可以换个和客厅更搭的颜色,邬辞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电视开始播放新闻结束的音乐,半个小时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他怎麽不说话,向客寒心想,是发现自己故意没穿上衣出来吗?
可是邬辞看起来不在意。
他怎麽不说话,邬辞心想,自己最近没干什麽事啊?
随即又想:不会是发现自己偷拍他吧?
七宗罪保佑,邬辞闭上眼睛心里直犯嘀咕。
这不是他的错,是漂亮大胸肌的错!
电视的声音仍在继续,时间久到邬辞闭着眼睛快能把某个部位画出来。
“邬辞?”
向客寒犹豫的声音响起,“睡着了吗?”
邬辞眼也不睁,“我睡着了。”
几声低沉的气音钻进耳膜。
向客寒好像笑了,邬辞揉揉耳朵。
原本他的心情是不太好,可是站在家门前,意识到邬辞在家等他的那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喜悦像春草般瞬间占据心田。
心中的快乐几乎压不住。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陷下去,邬辞朝身侧侧过头,他还闭着眼睛,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多招人喜欢。
很多人喜欢他,他也懂得怎麽用这副皮囊讨他人欢心。
不过好在邬辞此时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惊人的俊美显露出几分柔软,让人不忍对他生气。
也不想看到他因为任何事烦心。
向客寒的眼神描摹着邬辞闭目的脸庞——这好似一种沉默的邀请。
邬辞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他僵了几秒,向客寒炸开的心跳声唤回他的意识。
身体倾上前,邬辞一只手掌控着对方的後颈防止某个胆小鬼逃脱。
早该这样。
他们争夺这场战争的主动权,攻城掠地不愿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