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闭电视剧的庄博易瞅他,这台词好熟悉。
季柳白眼一翻,身体还不太舒服懒得再理这幼稚鬼。
下了飞机,四人准备分头行动时,邬辞提出异议。
“我也去医疗部。”
季柳便问他,“你哪不舒服吗?”
“向客寒准备出任务,”邬辞理直气壮,“他家没人,我一个人害怕,我要和你一块。”
向客寒皱了下眉,还是没反驳病号的要求。
邬辞的腿在第二条地下通道那里就断了,昏迷三天後断掉的骨头在自愈过程中接歪了。
现在吊着石膏的腿是又压断重新接上的。
手术半途,麻醉就失效了,邬辞出手术室後没说什麽,但是惨白的脸也表明他实在不好受。
季柳和向客寒之前也组过队,主要每个区厉害点的异能者往往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看向客寒不说话,就把他的想法猜个七八成。
季柳蠕动着嘴唇,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你可悠着点。”
亲自把邬辞和季柳送到一间豪华病房後,向客寒叮嘱完邬辞才终于舍得离开。
而庄博易一下车就直奔乔九的病房,错过了发现向客寒和邬辞隐情的机会。
邬辞坐在轮椅上喝菠萝汁,季柳终于得到一张安睡的软床。
“你俩怎麽回事?”
邬辞装听不懂,“什麽怎麽回事?”
“下了飞机,”季柳睁大眼睛回忆,“不对,上飞机那会你俩就不太对劲。”
“古古怪怪的。”
“你才古古怪怪,”邬辞装聋作哑完,敏捷性拉满,顺利躲开巨大叶片扔过来的苹果,“病号好好休息。”
季柳无语道,“你要是好好休息,我才谢天谢地。”
邬辞想了想,“我去楼上看看我那高中同学。”
叶片像只手一样,往门的方向一挥,季柳道,“去去去。”
邬辞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介于自己确实瞒着事,委委屈屈去了。
轮椅刚到门前,季柳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後传来,“你不反驳我。”
邬辞被他哀怨的声音惊得寒毛倒竖。
季柳像极了被抛弃的女鬼,“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邬辞转轮椅的速度从来没这麽快过,再慢一步,他就得被季柳的叶子卷回病房。
嘭!
一声脆响回荡在走廊上,房门把动弹不得的季柳的叶子挡在门後。
邬辞从轮子上折下一根钢条,把门给别上了。
不理会季柳的大喊大叫和房门砰砰框框的声音,邬辞推着轮椅潇洒离开。
轮椅上了电梯,邬辞沉思片刻,却按了一楼。
等邬辞再次从一楼进入电梯的时候,他怀里放着一束娇嫩的白山茶。
七楼的病房里,詹黛正和医护小姐说着什麽,见到邬辞推着轮椅进来,便转移了注意,医护小姐见状便也离开了。
合上门的时候,医护小姐忍不住原地蹦:天呢!我磕的cp是真的!俊男靓女才是绝配!
“什麽时候回来的?”
病房里,詹黛半蹲在邬辞面前,屈指弹了下坚硬的石膏,蓝绿色的头发海藻一样披在後背。
“嘶——”邬辞呼痛,“轻点,还疼。”
詹黛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邬辞的腿,心里对邬辞照顾不好自己的一点生气便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