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室里,邬颂书桌下面藏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邬辞。
邬辞不应该洗完澡就来这看书吗?
今天是怎麽回事?
邬颂在心里问着贪婪,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还没听见贪婪的回应,就听到身後传来点动静。
邬颂一边质问贪婪为什麽不提醒自己身後有别人,一边把藏在自己身後的小兔崽子揪出来。
跟在邬颂後边的小男孩想起之前被邬颂单方面殴打的小孩,哭着结巴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逼我来的!你弟弟和我没关系!”
邬颂气到头皮发麻,一边朝邬辞的方向飞奔,一边狂骂贪婪。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他有事?!”
“你能感应到吧?!”
“为了您的成长,”贪婪的声音回荡在邬颂脑海,“您拥有我,就证明成为神的会是您。它只是在卵里就应该被您吸收的养分。”
“如果没有那群可鄙的人类破坏神卵……”
“闭嘴闭嘴闭嘴!”
邬颂冲进低矮的平房。
不多时,一群孩子哭喊着跑出来,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才注意到这里。
等走近一看,院长差点尖叫出声——
邬颂正抱着脸色青白的邬辞死不撒手。
“松手!你这死孩子!”
“溺水後的求助你弟给你讲过吧?!”
“好孩子,院长能救你弟弟!撒手啊,听话!”
“格老子的,“院长气急,“扯开他俩!”
“快叫救护车!!”
邬辞再睁开眼时,是泛黄的天花板,孤儿院的天花板课没这麽白。
手上被人戳了戳,邬辞扭过头,看到眼睛通红的邬颂。
“呦,”邬辞的声音弱弱的,有气无力,“你哭了?”
“才没有。”
七岁的邬颂哽咽着声音,泪水却在这时流下来。
邬颂安静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音,像是在询问,又像在陈述事实,“你不喜欢我。”
邬辞没有说话。
邬颂眼泪又掉下来了,被他粗鲁地抹去,尽力维持声音,“贪婪没有告诉我,你出事了……”
邬辞平静倒,“或许我死了更好。”
你会成长得更快,变得更强,不用担心被人类发现,可以……
邬辞想起自己在书里看到过的反派,可以统治世界。
邬颂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麽?”
回应他的是一室安静。
几秒钟後,小小的邬颂“砰!”一声摔上房门。
跑到医院外边,小孩子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贪婪要被邬辞烦死了,它刚刚还在为那句“死了更好”狂喜,现在就得面对邬颂的死亡问题。
“我死了,你会跟随邬辞吗?”邬颂抽着鼻子,恶狠狠道,“我不允许你对我撒谎。”
贪婪不能撒谎,无可奈何,“请恕我不敬,我会。”
还没等邬颂说什麽,贪婪飞快道,“接受我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祂还承受不了我。”
“更何况万一您……祂又被人欺负怎麽办?”
贪婪生怕神子有什麽不该有的想法,尽力在不能撒谎范围内回缓,“就像今天这样?”
邬颂的喊声随着眼泪一起飙出来,“今天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