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试验体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富商听着许处长一句句试探,不为所动。
看着富商敷衍完自己就走,许处长手上狠狠掐在女伴腰上。
女伴浑身一颤,脸上仍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直到天色将将破晓,许处长才坐上回程的轿车,前方的司机等他恼火地扯开领结才问,“老板,回夫人那还是去异能者协会?”
许处长想起妻子病怏怏的模样就厌恶,压下情绪,“去协会。”
许处长靠在车後座闭目养神,“小刘啊,听说你的儿子在洪良药企干得不错啊?”
“那小子就是憨干,”司机笑得憨厚,“比不上我们阳芋,阳芋那是为全人类在干活。”
听到自己叛逆的儿子,许处长脸色不变,却不再说话。
司机看了养神的许处长两眼,心中犯嘀咕,这俩父子怎麽还在吵架?
许处长回到协会就去找儿子的消息,果然看到逆子觉醒异能的资料。
他在心里骂着,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起,许处长劈头盖脸一阵输出——
……“我让你加入医疗部,你是聋子还是瞎子?”
“翅膀硬了,只想往外飞是吧?!亏你觉醒个鸟类!“
“你最好死在异变生物那儿,不然回来就能看见尸体!”
“月底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辞退她的护工!”
电话那边只在听到最後一句话时才传来不稳的呼吸声。
许处长冷笑一声,“你看我是不是言出必行。”
电话另一边的主人翁坐在昏暗的楼梯间,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虞阳芋咬着嘴里的软肉,才没让自己没骨气得流泪。
手机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通话历史的第二条备注着“hero”。
虞阳芋没有犹豫多久,他试探着发出几个音节,确认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给第二条通话历史的主人回拨过去。
“向哥,是我,阳芋……”
向客寒一夜没睡,接完虞阳芋的电话便紧锣密鼓把事情上报,同时安排行动。
作为人类最强战力,在优先作战方面向客寒一向是行动派。
不过这也让协会高层一致认为他是死斗派。
邬辞一大早就来向客寒办公室坐着,向客寒并不避讳邬辞,该说什麽就说什麽。
邬辞倒是很有兴趣听着向客寒试图说服虞阳芋举报自己的父亲。
向客寒刚放下电话,就听到邬辞好奇的声音,“我没有父亲。”
这幅好奇宝宝的模样向客寒简直太熟悉了,向客寒提起一口气,先是以为自己的话刺激到了邬辞,“抱歉。”
向客寒对邬辞的好奇抱有十万分的宽容,尽管有时候好奇的问题会带来一些小麻烦。
毕竟邬辞从小在孤儿院,他对这些好奇也正常,向客寒心中不合时宜冒出几分怜爱。
“没关系,”邬辞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介意这个,“我可能有点冒昧。”
邬辞回想起病床上钱槐有些气愤的表情,“你和你的父亲关系怎麽样?”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父亲。我憧憬过这个,说实在的。”
他飞速补充,扇动着惹人怜爱的眼,“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好奇。”
邬辞又重复了一遍,“可能我有些冒昧。”
向客寒的父亲在死于一场撤离行动,向客寒当年也不过高中刚毕业的年纪。
向客寒到有些意外邬辞会去查自己的资料,他不想让……没有感受过父爱的邬辞因为那对父子,对人类正常的父子情有什麽错误理解。
但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向客寒从回忆里挑出几件趣事告诉邬辞。
听到向客寒因偷偷在自己房间养花,邬辞有些惊讶,“你小时候居然很喜欢花?”
向客寒双眸漾起一抹柔和,“我以为他把花扔了,後来才知道他是把花移植到花园里。”
这样的向客寒太少见,邬辞用目光描摹着此刻闲适宁静的向客寒。
他由衷感叹人类千奇百怪的感情模式,“感情真好。”
向客寒看着邬辞,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过于柔和又转瞬即逝,就好像寓意着向客寒本身的柔软也如此短暂。
邬辞眨眨眼,盯着他。
向客寒移开眼神打算说些什麽结束话题的时候,邬辞走过来轻轻抱住人类的“啓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