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抓到的那些人,鲲鹏是不满意的。
大鱼早跑了。
“爸爸,人就是这样,只要贪婪就会犯罪的。”
代熹说:“这个地方,你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它只是没有变。”
鲲鹏,他长长地叹着气。
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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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俄语学得怎麽样了?”鲲鹏忽然问起了旧日话题:“我现在觉得西伯利亚也没什麽不好。”
那时候接任柬南17队的队长的Polaris眼睛欻一下亮了起来。
Polaris,巴别塔历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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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想法还是被鲲鹏自己否了。
Polaris有些失落,但不妨碍他入境,去看了自己的老朋友。
烈士陵园内,Polaris带着附近山上开的花,放在了篆刻着李学军的墓碑前。代熹站在他身边,两个人安静地站立着。
东北的风很冷。
当太阳下山时,他们打车去了某个居民区。在道口的那个“学军饺子馆”里,秦颂已经坐好,占了位置,点了四个不同馅儿的饺子,等着他们俩来。
银发灰眸的毛子哪怕在东北也有些打眼,Polaris直说他是李学军的战友,得到了排场颇大的款待。已经从悲痛中走出的老两口和远道而来的客人喝了不少,代熹和秦颂每年都来,已然能在旁边看着店,顺道还帮忙收了几个客人的钱。
拖着小毛子离开时,代熹将给嫂子和孩子的红包压在了收银台下面。
Tru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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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崽子了?”
回去的飞机上,秦颂抱着代熹,看着蔫蔫的她,用手试了试额温:“这麽想的话你去开家长会呗?”
家长会代熹是坚决不去的,她开过一次代澜和代沧的,被幼儿园老师训了一下午,从此有了家长会PTSD。
那些骂後来都是秦颂挨的,因此,Beast也好毕方也罢,对上金乌多少觉得矮後者一头。
她依偎在秦颂怀里,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那些代家的孩子,秦颂都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
“你真的不要一个自己的吗,颂哥。”代熹低低地问:“一个像你的丶和你血脉相连的丶小小的宝宝。”
“我不急。”秦颂说。
他其实在放屁。
石姨这些年心里是焦虑的,但石姨没说。作为这个世界上跟秦颂还有血缘且亲近的家人,石姨不赞同秦颂和代熹在一起,但她谁也管不了,也劝不动。
但石姨也知道秦颂在担心什麽。
现在的宝宝们每个看着都聪明活泼,代渊一点也不着急继承人的问题,完全是随代熹开心的状态。代熹本人一直注意饮食和锻炼,看着和以前也没什麽区别。
但她第一胎就是两个,千般小心也还是去了半条命。後面俩虽然没什麽异常,可秦颂还是心疼代熹怀孕生子受了太多苦。
“小姨,我手里没有皇位,我不在意有没有孩子。”秦颂说:“我爱代熹,她生的孩子我都认。”
石姨转达这些话的时候,代熹又想起,她听到秦颂受伤,跑去看他的那个时刻。
他那时也说了一样的话。
“那怎麽办啊。”代熹拿着他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它看起来比较急。”
秦颂:?
“我上次把套扎破了一个洞。”代熹眨眨眼:“看来它很懂得抓住机会。”
秦颂:???
“名字爸爸已经起好了,叫代澄。”代熹笑了起来:“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婚生子——她千万要是个女孩儿啊。我养不动儿子了。”
秦颂:……
“服了你了。”
秦颂站起来,走了几步,半跪在了代熹面前:“宝宝,你可千万是个女孩儿啊。爸爸也养不动儿子了。”
他擡眼,眼神中还是带着更多的茫然。
“那……明天,去领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