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家里的时候,有个华裔的朋友遇到了点事情,我帮忙解决了。为了表达感谢,他送了我一块石头。”Beast说:“欧洲人还是喜欢祖母绿之类的宝石,我也不太在意这个,就一直放着。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会喜欢,所以……”
他捉住代熹的手,拣了其中一个戒指往无名指上套:“看,大小正合适。”
她的手指像大理石雕的一样完美无瑕,皮肤洁白细腻,在大太阳下有一种过度曝光的失真感。Beast说过,代熹像个瓷娃娃,可现在,当她的手在他手心里时,他却觉得她像个仙女。
“还有这个,”Beast又拿起了一支发簪:“我不知道C国人喜欢什麽,所以委托了懂行的人,按照你们的古代妆奁来。这是什麽花?”
“牡丹。”代熹看了一眼:“还有石榴丶玉兰丶桃花丶合欢丶马蹄莲。”
“你果然懂。”
Beast边说边要把簪子往代熹头上插:“我记得我的老前辈把我的狗牌抖掉之後,把自己的戒指挂上去,然後套在你脖子上。我後面就猜,你也会喜欢这个。”
“……Beast,我不能收。”
代熹把戒圈退下来放回去:“这一套太贵重了。”
Beast:“你不喜欢?”
代熹:“我不能收。”
金发男人眯起眼睛,伸手拉开窗户,然後瞄准了外面的某处,起手要将手里的簪子丢出去。
“你这是干什麽?!”代熹整个人都吓醒了,拦住Beast,又看到他得逞的笑容:“你这不是在糟蹋东西吗?”
“可是它就是为了你才存在的,你不喜欢,或者你不要,它,”Beast摇了摇牡丹发簪,又指着天鹅绒上的其他东西:“还有它们,就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代熹:“你这是道德绑架。”
“有点,但管用就行。”Beast又把戒指给代熹套上去:“而且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
代熹嘴唇动了动,有很多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别的就算了,发簪的花寓意都是什麽国色天香丶多子多福丶宜室宜家丶并蒂花开,旁边还有一套发梳,林林总总看下来,明显是按婚嫁用筹备的。
鬼知道Beast跟人说的时候对方是怎麽理解的,弄出这麽一堆。
这东西她不能收,收了的话代渊那里绝对解释不清楚。
但她不要,Beast的性格,是能当场真的丢出去。
她也不能直说这些首饰的意思,会被戏弄。
头疼。
代熹按按太阳穴,拢起头发,用发簪的尾端在头发里挑了几下,最後别出一个松散的发髻。乌黑浓密的头发折射了一圈圈的光,还有碎碎的毛毛支棱着,开得绚烂的花朵若隐若现地藏在云鬓里。
“再来一次。”Beast只觉得代熹拿着魔杖挥舞了两下,头发自己就收好了:“我眼睛看到了脑子还没学到。”
代熹没办法,重复教学了好几遍。Beast兴致盎然地上了手,倒是一次就成功了。
本来做好了被揪掉几缕头发的代熹颇为意外,Beast看到,将手放到代熹面前。
“这是可以调枪的手,bunny。”Beast说:“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做,我可以学。大提琴也是。”
过不去了是吧。
代熹有点受不了他,想跳下去,腿上却压着Beast交握的手。
“别看别人,我的公主。”Beast轻咬她的锁骨:“我真的会妒嫉得发疯。”
“我没看,你一个我已经对付不来了。”代熹高挂免战牌:“我真的没有馀力去享受其他男人了。”
“我还没有尽力。如果不是贝太不靠谱,我又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的身体,你已经被我弄进医院了。”Beast的话半是威胁半是爱··欲:“我想尝试的花样,嗯,只做了不到十分之一。”
救命啊。
代熹放弃抵抗:“快去训练吧,让我睡一会儿吧,求你了。”
大狗把她抱到床上,又啃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他的狗牌出去训练。拉上窗帘後,代熹立刻困了起来,睡到中午才感觉活过来。
本来睡眼惺忪,一睁眼又看到那套翡翠头面,她顿觉头大。想了半天,她留下一支发簪和手上的素圈,其他的收在床头柜里。
等她离开的那天,她会把发簪和戒指也放回去。
和犹豫不定的代熹不同,拿回狗牌的Beast终于成为了完全体Beast,在训练场上的状态巅峰得吓人。靶子上十枪100环,只有6个弹孔。
“不是,公主给你叠了什麽Buff。”西班牙小卷毛盯着靶心确认了好几遍:“你太吓人了兄弟。”
Beast耸肩:“没办法,运势来了就是挡不住。”
训练报告几乎是同步传到了V那里。
他正在看着什麽档案,扫了一眼Beast那如有神助的训练结果,又看回屏幕。
那也是一个漂亮姑娘。
苏珊·J·迈尔斯,山姆之前追求了很久,但被Beast横插一脚的澳大利亚千金。
但实际上,称其为澳大利亚千金是不合适的。这位外交官的女儿,小时候随父母生活在C国。由于母亲在彩南大学任教,她也在那里生活了许久。如果仔细研究她的生活轨迹,那麽就会有人很惊喜地发现,她20多年的人生中,有11年和7队现在最尊贵的客人重合。
V又看向Beast的训练报告。
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