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熹:“他大提琴确实拉得不错。”
“对对对,然後你就那麽盯着他看了三首曲子,差不多14分钟,眼睛都没错开。”Beast点头:“我都要把你看穿了,你一点也没注意到我,一点都没。”
代熹:……
啊这,确实有点难解释。
“快拿出你的聪明才智来抚平我的妒忌,”Beast好整以暇地说:“要不然我怎麽能听你的话,像一个成熟男人那样,学会稍微忍耐一下不喜欢的人呢?”
代熹左右看了一眼,想找到V来稍微辖制一下眼前这个家夥。
“别找了,他接电话去了。胡子的电话,半小时之内回不来。”Beast马上就要上手了:“我等着呢,ciola。”
“我的确对会拉大提琴的男生很有好感,但那是因为爸爸也会。”
代熹说:“这难道也有什麽问题吗?”
Beast眯起了眼睛:“真的?”
“这有什麽好骗你的,我小时候爸爸还教过我。”代熹说:“但後来我觉得琵琶比较好玩,所以我就去学琵琶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代熹还把朋友圈打开,向下划了一会儿,找到了之前某次“过年时给来做客的叔叔阿姨表演节目”的录像。
Beast环抱着代熹,点开了视频——代熹比现在小很多,看起来还很稚嫩,抱着一把Beast的确没见过的乐器,轮番拨动琴弦的手指快得只看得到影子。环境有些嘈杂,Beast看得却很认真,还问她手上粘的像指甲一样的东西是什麽。
“玳瑁做的,但是国内已经不让买卖了,所以现在都用赛璐璐的。”代熹随口一说。
“你弹琴的姿势看起来杀气有点重啊。”Beast看完,问:“观衆里有你不喜欢的人吗?”
“过年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被拉出来给叔叔阿姨表演节目。”代熹说:“当然可能和曲子有关。”
Beast:“有什麽关系?”
“十面埋伏。”代熹说:“我弹的是十面埋伏。”
Beast不懂琵琶,但他多少通过代熹的形容了解到那不是一首适合类似圣诞这类节日的曲子。下意识伸手去描了一下屏幕里少女的眉眼,视频便被缩小关闭了。他舔舔嘴唇,还想看更多的内容。
代熹:“不要。”
Beast:“当作给我的奖励还不行吗?”
代熹:“可这是我爸的号啊。”
Beast:……
鸳鸯眼噎住了。
退出那个配文“愤怒的宝宝”的朋友圈,代熹把手机收回去。Beast知道她手里这个是新的,但也想试试有没有什麽网上账号,一直在磨着她点头。代熹并不爱拍照片,更不爱发,被烦得受不了,转身想跑。
Beast一伸手就把她拽回到怀里。
“我没放你走呢,esina。”他的手臂横过来,将她锁住:“Daquandotiamolamiasolitudineinciaaduepassidate。”
代熹:?
代熹:“你再这样我就要考虑用方言骂人了。”
Beast不知道在发什麽疯,抱着代熹,压低声音跟她蛐蛐别人。
“我昨天看到凯尔和贝两个人在医务室接吻。”
代熹眼睛一亮:“真的吗?还有吗?”
Beast把脸凑过去,代熹不情不愿亲了一下,他这才继续压低声音放别人的八卦。代熹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完全看不出整个基地就20来个女生,每个人的生活都那麽精彩。
不经意间,她又瞥到了那个角落里的新人。
现在没什麽人在弹奏乐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高大的身型对比下,他抱着的大提琴像是玩具。但在Alcor手里,他的琴却很听话——他的大提琴也很漂亮,在暖色的灯光下,树木的纹路像只老虎,在他身体的晃动下闪耀着熠熠的金光。最新的曲子甜蜜温馨,旋律柔婉中带着一点点哀怨。他的琴音低沉,如同在耳边的低喃的情话,让胸腔中的心脏都在与琴弦共振。
这首曲子,埃尔加送给他新婚妻子的小品,名字是……
像是有所感应,Alcor擡眼,直直地向代熹看过来。
同样的鸳鸯眼,他的目光却锐利直白得吓人,眼神中的侵略性不加任何掩饰,直扑向她。
代熹慌忙侧过身,斜靠在Beast怀里,几乎要被惊出一身冷汗。
“Babe”
Beast的八卦戛然而止,有些意外代熹突然的动作,本能地把她护住更多:“你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吃芒果。”
代熹拽拽Beast的衣摆:“就吃两块,好吗。”
“算了,V今天事情太多,别触他霉头。他会记恨然後找机会发作你。”Beast和她咬耳朵,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挡住。低鸣的琴音还在继续,那支曲子很快就要收尾了。
……那首,爱的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