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你爸说着什麽‘万一呢’‘一旦呢’就塞进去了。还有两块白茶和一套便携茶杯套装,因为怕你上火又怕你感冒。”秦颂吐槽:“我看再给他一条瑜伽裤,他能把家给你搬来。”
代熹忍了两下没忍住:“你好损啊,我要告诉我爸。”
“我这话当面说了,你爸说我没养过孩子,说的话就像放屁。”
秦颂摊手:“这我没法反驳,毕竟我的确没养过孩子。”
代熹看他一眼,又去扒拉箱子里有什麽好东西。除开秦颂刚刚点出来的以外,代熹找到了5套宽松的新运动装丶3双碳板跑鞋丶2条浴巾丶她桌上的一瓶精华水丶一瓶护发精油丶一盒发圈和梳子。
“暹国热,你爸说一瓶水够用了。”秦颂看到代熹对着简陋的护肤品发愣:“不够再买。”
“不是,”代熹拿着碳板跑鞋,生无可恋:“我担心我爸让我在这儿跑马拉松。”
“不至于,你爸对你没这个要求。他这是防着别的呢。”
秦颂上下看了看代熹,又看了看窗外:“出来了。”
代熹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跟兔子一样蹿了下去。秦颂慢悠悠跟在她身後,看她屁颠屁颠地像乳燕投林一样地冲到鲲鹏身边,如果不是太过于幼稚,她八成要绕几圈问问鲲鹏战况。
但是,鲲鹏笑嘻嘻的,而他身後的胡子和其他人却截然不同。
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这次时间是真的差不多了,我得先送他们回国,然後再去一趟柬南。”鲲鹏跟代熹说着自己的事儿,掏出一个银色链子打开,抖落上面挂着的两块牌子,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挂了上去:“每天晚上十点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多吃饭少作妖,也少吃点芒果。”
代熹一一应着,下意识伸出手要接掉下来的东西,手却被鲲鹏打歪。两块小牌子掉在地上,被鲲鹏踩在了脚底。鲲鹏不以为意,让代熹擡头,把坠着戒指的链子挂在了她脖子上。
“胡子,”鲲鹏对着老战友说:“这孩子交给你了。”
胡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
临走前,鲲鹏又对着代熹说了句什麽,让本来还依依不舍的年轻姑娘立刻跳了起来,对着一旁的秘书大发雷霆。鲲鹏脸上笑意更浓,低下头,鼻尖碰了碰代熹的,又捏了捏她的後脖颈,这才上了车。
车门合上前,鲲鹏的视线扫过巴别塔7队,他的目光看得V一凛,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差一点就擡手向这位曾经的初创队员敬礼。他身後的Beast情绪低迷,双手一直紧握着,不发一言,盯着鲲鹏离开的车,眼神阴鸷得可怕。
“不明白您有什麽可不高兴的。”
Polaris在这时候问:“在上场之前,鲲鹏问您一定要比试的原因时,您不是说只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吗?您又没有错过。”
V:“好了。”
Polaris适时地住了口,但表情难得地鲜活且嘲讽。Beast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代熹身上。
此刻的代熹,则蹲下去,捡起了刚刚被鲲鹏踩在泥地里的……狗牌。
是的,这玩意是狗牌,上面有所有人的身份和急救所需的血型等等信息,方便在战场上进行抢救和事後的……身份辨别。
代熹认得这个,因为鲲鹏也有。
鲲鹏的狗牌藏在保险柜的角落里,代熹往里面堆嫁妆的时候看到过。
她知道这个东西对鲲鹏很重要。
如果不重要,他是没必要把它藏在保险柜里的。
她也知道这个东西对Beast很重要。
但……现在她觉得不是还回去的好时候。
Beast也的确没管代熹要,甚至是V和胡子都没有。他们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代熹听从胡子的安排,先回去“收拾东西”,等着胡子的再次召唤。回到房间後,她将手上的狗牌洗干净,放在了桌上,打开手机,快乐地刷起了擦边男。
当然,如果不是秦颂忘记把她的雪王麟里和霸王茶姬带上,她可以更快乐!
但巴别塔7队不快乐。
很不快乐。
胡子将队员都叫到了训练场,平静地告诉他们接下来的半年训练量加倍,直到他们中有人学会了礼仪或者超越了今日的鲲鹏。
“他满打满算,退役了有20年。20年啊,我的朋友们。”
胡子深吸一口气:“而你们风华正茂,身体强健,处于你们人生中最巅峰的时刻。你们是怎麽能让这种事发生的呢?”
“三局两胜输了三场,还在第一场就被人扯掉了狗牌。”
“你们,也好意思叫自己特战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