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母亲承认了杀害欧简。”
“钱检察官是在说我诱导了妈妈犯罪?”
“我只是在告诉你,你母亲承认了一些事实。”
“我对妈妈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今日如果不是被带过来审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双眼含着泪水,瓯越痛苦地咬嘴唇,强逼自己不要崩溃失控。
“你母亲55岁,如果你出具了谅解书,在判刑时,可以减少基准刑的40%以下。我估计坐个十三至二十年左右的牢。她如果狱中表现良好,还可以减刑。所以我推断她不会判刑二十年。”老年人对监狱来说是个负担,不太可能关到七十岁再放出来。
瓯越沉默。
“你会出具被害人家属谅解书对吗?”
“是的。”瓯越点头,“我爱妈妈,不能看着她死。”
“好的。我再问一句,欧简失踪当晚,你在哪里?”
“在床上睡觉。”
在他审问结束,关腾让齐遇把她放了。
“我可以去看妈妈吗?”瓯越双眼泛着泪光问道。
“现在不行。”关腾拒绝。
瓯越终于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埋头痛哭。齐遇安慰劝她,才哭着离开市公安局。
派出去挖尸的王冷,在某颗大松树下找到了腐烂的男尸。把尸体装进尸袋,然後送回公安局法医实验室进行尸体检验。
李裴法医收到尸体,当即带人验尸。在验尸结束,DNA检测结果和衣服上的一致後,关腾上局长办公室,向黎雄啓说明案子情况。
本以为快速侦破的案子,存在另外一桩杀人事件。所以调查又回到了原点——受害者是谁?
黎雄啓听了以後,说真凶明显在混淆警方调查,把另外一起失踪杀人案套进来。于是,让他把欧简被杀一案移交刑警二大队,专案组继续专注侦破5·11溶尸案,尽快逮捕凶手。
他离开局长办公室到二大队,里面钱律正在了解李景胜虐待案一事。
二大队队长告知,一大早的,市委内部有人打电话过来,让把那两孩子送回李家。说之後会亲自到公安局来了解情况。
明显是在施压,不要把事情闹大。
“如果他过来,你告诉他,检察院会依法提起公益诉讼。”钱律说道。
二大队队长应下,他就喜欢这麽硬气的检察官。
两人交谈结束,关腾和二大队队长对接欧简被杀一案。二大队队长听了始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了。专案组似乎遇见了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这是否和十年前的溶尸案是同一个凶手呢?
关腾从二大队办公室出来,看到钱律站在窗边打电话。对方联系第二检察部,交代跟进李景胜家庭暴力案件,进行公益诉讼。
站到他身边,他看着外面大街,马路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钱律通完电话挂断说道:“你是不是怀疑瓯越参与了谋杀?”
关腾带着一丝慵懒的语气,回了句“也许吧”。
“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目睹一切的5·11溶尸案的真凶,是唯一目击证人。”他说道。这话听起来有点可笑,一个混淆他们调查方向的犯罪分子,成为另外一起谋杀案的证人。
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脑子不知在想什麽的关腾,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晚上去下城区散散步吧”。
他应下来。正好有个事情,需要找某人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