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好道:“眼下谁都怕牵扯到自己吧,宁远侯也是为你好。”
两年前,秦芳好设法探听消息,四处走动时,偶然一次险些被人抓到,正巧碰上连舟,他替秦芳好解了围。
当时他得意洋洋:“我知道了,其实你是唔——”
秦芳好紧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暴露出来。
连舟知道了她的遭遇,得知二皇子的计划,眉头紧锁,决定帮她。
秦芳好当时婉拒了:“此事风险太大,若是失败了,还会牵扯你进来。”
连舟瞪着眼道:“他都在青州地盘撒野了,我怎麽能不管?!我父亲教我的道理岂不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同秦芳好讲述了为什麽自己离家出走——只不过想跟宁远侯证明自己不是靠着父亲羽翼才能活的小雏鸟罢了。
秦芳好拧不过他,颜书音也劝他不如借用这个助力,毕竟宁远侯儿子的手能比他们伸的远多了。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
秦芳好轻轻皱眉:“为何会这麽突然?我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连舟伸出手指,向上举了举:“听说,是上面派人干的。上面不知察觉到什麽,直接铤而走险直捣老巢,趁安亲王还没反应过来就拿下了。”
颜书音道:“派的是何人?”
连舟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番:“听我父亲说,好像叫。。。顾语迟。”
秦芳好拿着茶盏的手顿住了,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听到了,她低垂的睫毛颤了颤。
颜书音张大了嘴:“是他!?”
连舟道:“怎麽,你认识?”
颜书音道:“我们从前在允州书院读书时,他比我们年长两年。我跟他不大熟悉,芳好跟他关系还行。”
秦芳好低头喝了口茶:“我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连舟不疑有他,问秦芳好:“你不是准备去黄州吗现在你准备怎麽办?”
两年前,秦芳好买了只商队,主要走黄州到青州这一条路线,目的就是探听黄州的动静。
盛泽这一年在黄州的动作更多,秦芳好想过去黄州,但被连舟和颜书音拦下了,叫她再观察些半年,彼时黄州总是传来要打仗的流言,闹得人心惶惶。
秦芳好便又在青州呆了半年,前些日子,她正准备啓程去黄州,却传来了安亲王被捕的消息。
“既然安亲王被捕,黄州此时已经不是盛泽的最优选,现在去黄州,定然抓不到盛泽的辫子。”
但他的私兵在黄州,顾语迟是太子的人,若被他抓到,盛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眼下他定然会想办法转移自己的力量。
私兵规模不小,若走陆路,定然会引起注意,而从黄州北上,最快最稳妥的水路要经过。。。
青州!
况且青州本就有盛泽和白泉真的势力,转移到青州整顿兵力,对他们来说是极有可能的事。
秦芳好将自己的推测同二人讲了,连舟一拍手:“确实如此!他极有可能走水路,把人马转移过来。”
连舟眉毛皱起来:“这。。。这可真是麻烦,如此一来,青州便不安稳了,此事非同小可,我得想办法提醒我父亲。”
秦芳好道:“眼下只是我们的推测,你告诉宁远侯,反倒会打草惊蛇。我回去便联系我的人,叫他们注意一下。”
颜书音点点头,“若真是这样,青州也会有动作,我也回去探听探听。”
秦芳好抓紧了手中的茶杯:“若他们真到了青州。。。倒也不失为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