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秦芳好还是愿意一个人溜出去玩。
但再也没在深夜的小厨房见过顾语迟,秦芳好有一次忍不住问他。
顾语迟面无表情道:“那日只是偶然。”
秦芳好道:“噢——我还觉着少了个宵夜搭子自己吃还怪无聊的呢。”
顾语迟眉头动了动:“你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秦芳好摆摆手笑道:“发现再说,别为还没发生的事牺牲当下的快乐嘛。”
顾语迟表情淡淡道,也没说什麽。
“不过我倒有一事相求——”秦芳好话锋一转。
顾语迟比她高出一个头,他垂眸看她,秦芳好擡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听说你字写得极好,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呀。”
她一个现代人,哪写得来这毛笔字!啓蒙的时候也觉得枯燥无比,经常扔下笔就跑了。
如今写字也要考核,真是愁死她了。
司徒安跟她说顾语迟写得一笔好字,常常令先生赞叹不已,叫她来请教请教顾语迟。
顾语迟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练字非一日之功,我怎的教你?”
秦芳好凑到他眼前,恳求道;“临时抱佛脚不快也光呀,求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半天,顾语迟终于败下阵来:“就当还你那碗饭。”
窗外的枝桠上,鸟儿落到枝头,惊落几片花瓣。
窗内,秦芳好怨声载道。
“写这麽多真的有用吗?”
顾语迟翻过一页书,“你不练怎知没用?”
秦芳好反驳道;“我练了啊!是你留的功课太多了吧!”
顾语迟淡淡看她一眼:“这已经是幼儿啓蒙的量了。”
顾语迟:“你已经三日没完成功课了。”
秦芳好摸摸鼻子,嘟囔道:“我每天都有认真写的!是你留的太多了!昨天我还熬了个大夜赶功课。”
顾语迟:“练字须静心,你话太多了。”
秦芳好偷偷翻了个白眼。
屋内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顾语迟翻动书页的声音。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顾语迟心道这次居然如此安静,他擡眼看去,秦芳好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手中还抓着笔,脸趴在桌子上,叫墨沾了一脸。
这样子十分滑稽,顾语迟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想来她真是为了赶功课很晚才休息。
窗外的风儿吹来,将秦芳好的几缕青丝拂到脸上。
顾语迟好像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瞧她。
往常她都活泼得很,经常在书院各处活蹦乱跳。
顾语迟也忙得很,他时常被院长叫去指点学业。
他们两个人说是朋友,其实没有那麽熟,只不过秦芳好自来熟的很,非要把人划入朋友的领域。
她往常灵动盈盈的双目如今安静的闭着,纤细浓密的睫毛温顺垂下,像蝴蝶敛翅一般。
她的皮肤很白,让顾语迟想到了白瓷,有些冷冷的。
原来她长这样。
顾语迟看着她,心猛地漏了一拍。
好像一下子他对秦芳好的印象有了更清楚的勾勒。
明明他早就知道她长什麽样。
顾语迟凝眉,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摸不着头脑。
秦芳好睡了一觉,梦见有小狗舔她,舔的她脸上湿漉漉的,她摸摸脸大叫道:“不能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