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倘若赵缚真的存了不放过他心思,无论他逃去哪里,都摆脱不了他。
甚至还会连累到岑溪,也跟着他倒霉。
岑溪现在的日子,安逸得闲,他不想因为他招惹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害得他也要跟着自己一起颠沛流离。
他可以四处逃窜,可是岑溪真的愿意吗?
“你爱我吗?”叶抒无力地垂下了手,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早已枯死的水,没有一丝波澜。
赵缚想也没想就回答道:“爱。”
闻言,叶抒笑着低头,眼泪蓄满了眼眶。
真讽刺。
他口口声声说爱他。
可却用着最卑劣的手段,将他囚禁起来。
如果这就是赵缚所谓的爱……
他想,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从小没能得到良好的教育,造成了心理上的偏差,而是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连什麽是爱都不知道,可他却口口声声说着爱。
人果然是这样的,越是没有什麽,便越要强调什麽。
见叶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赵缚的好脾气也彻底收敛起来了。
“你在笑什麽?”他掐着叶抒的下颌,语气沉得厉害。
难道他觉得,他连爱都是假的吗?
叶抒并不理会他,依旧笑得猖狂。
赵缚有些怒,他命令道:“不准笑了!”
“叶抒!我命令你不准再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
他说爱他,就这麽可笑吗?
赵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他的脸掰向自己,说话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你再笑,等会走出这张门,有的你哭的。”
叶抒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清楚赵缚话里的意思,可随着笑声停下的瞬间,他眼角的泪珠也随之滚落,滴在赵缚的虎口处,烫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阿抒,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你师弟也不会有事。”赵缚见他哭得像一个快要碎掉的瓷娃娃,心中的怒气也在渐渐消散,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要柔和了几分。
但叶抒已经见过了他原本令人憎恶的面貌,已不再愿意和他虚与委蛇,粉饰太平了。
……
最终为了不让岑溪受到伤害,叶抒还是选择了跟着赵缚离开。
岑溪见他要上马车,急得连周围行人的眼光都不顾了,一脚踢向陈则,趁着他吃痛的这几秒,径直冲过去拉住了叶抒。
“师兄,你疯了吗!”岑溪死死攥住叶抒的胳膊,“他是什麽人,你再清楚不过,你还要重蹈覆辙?”
叶抒保持着上车的姿势没有动,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岑溪的手背,“阿岑,有些事情,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他虽然知晓赵缚的真面目,可他却不愿意让岑溪也知道,他想要让赵缚在岑溪心中的形象稍微好一点,起码岑溪就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做出什麽傻事来。
但岑溪哪里会不知道赵缚什麽为人。
在岑溪看来,他却以为叶抒这是对赵缚仍旧情根深重,甚至还为他找好了伤害自己的借口。
“他都已经敢对你下毒了,指不定哪天就敢杀了你!”
“岑溪!”叶抒生怕他再多说些什麽,会被赵缚给记恨上,连忙打断了他这送死的发言,“这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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