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跪了下来,酝酿了几秒後,缓缓开口说道:“一定是他惹恼了陛下。”
赵旭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随後又状若无意地敲打他:“这人啊,既然决定了要跟谁,那就别再生出什麽二心,免得丢了性命。”
他说完後,特意地扭头看向王忠全,“你说是吗?王忠全。”
王忠全心里一咯噔,吓得双腿发软,又连忙跪了下来,向赵旭表忠心:“奴才跟了陛下这麽多年,心中永远都只会有陛下您这一个主子!”
赵旭又笑,这笑声里多了几分嘲讽。
其实王忠全做了些什麽小动作,赵旭心中如明镜般清楚。
之所以还将他留在身边,也只是因为他还没犯下什麽致命的错误,也正如他所言,他已经伺候了自己几十年了,没有人比王忠全更加了解他的喜好,想要再培养这麽个知冷知热的奴才,一时半会的,实在是难。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全然不知。
今日正好借着此事,给他提个醒。
倘若他还继续给皇子们透露些不该透露的消息,那今日地上那具尸体,也会是他日後的下场。
毕竟主仆一场,他不想王忠全最後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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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岑溪的救治,又睡了一整天,赵缚总算醒了过来。
只是昏昏沉沉的。
眼皮也重得有些擡不起来。
而且……他怎麽趴着睡的?浑身都好疼,尤其是後背和脖子……疼得他快要死了。
他迷迷糊糊地偏过头朝着那抹模糊的身影喊道:“阿抒……”
还在同赵玄谈话的叶抒听到声音後,立即转过身看向床榻,果不其然,赵缚醒了过来。
在一瞬之间,他便高兴得热泪盈眶。
他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了过去,“殿下!您终于醒了。”
他都快要吓死了。
好在他现在总算是醒过来了。
“殿下!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您渴吗?用不用喝点水?”叶抒一连串地问道。
赵缚想笑着安抚叶抒,可他浑身实在是太疼了,一点也笑不出来。
等他稍稍缓过来了些,眼神便在殿内四处打量。
很可惜……
他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他心中暗暗嘲讽自己,这种伎俩,还得看是谁用,否则啊人家根本都不心疼你,就算落得个终身残疾,人家也只会嫌你坐轮椅。
若为他挡刀的人换做赵玄,他那父皇,还不知会疯成什麽样。
缓了良久後,他有些失落地趴在床榻上,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叶抒回答:“您昏迷了一日。”
“一日……”赵缚喃喃道。
“父皇有来看过我吗?”他问。
叶抒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圣上还是昨夜来的,然後就再也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