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了赵玄的生母,失去了最爱他的女人,他不能再亲眼瞧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以同样的方式,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他亏欠了他这麽多年的父爱,还未给他。
他不能就这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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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抒再次光顾存善堂时,就连岑溪都震惊了。
他扛着门板的手愣住了,但还是十分上道地走流程:“师兄,我们这次救谁啊?”
叶抒急得不行,二话不说他拉着他就往外走。
“师兄,师兄你先冷静一点!我药箱还没拿。”岑溪大声喊道。
叶抒这才反应过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赵缚,宫中的太医们虽然医术高超,可是岑溪却是最让他放心的,他也最了解自己这个师弟的医术。
若是有他搭救,赵缚一定能转危为安。
叶抒站在一旁,等着他收拾药箱。
“你那情郎……不是,那个五皇子,他什麽情况啊?”岑溪问道。
只有大概地知晓了他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他受了很严重的刺伤,现在止不住血!”叶抒说道。
“止不住血?”岑溪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了几种可能性,他问:“是伤及经脉了?还是……刀上有活血草?”
叶抒有些着急,“我不知道……”
在那等级森严的皇宫里,他这种小侍卫,连赵缚的面都见不到。
他根本就不清楚赵缚如今到底是什麽情况。
现在他所掌握的这些信息,都是从太医的话中得知的。
瞧着岑溪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药箱,叶抒便拽着他出了门,将他一把拎到马背上。
“师兄……我门还没关……”岑溪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他药堂里的药材可是很名贵的,而且上次得了那麽多赏赐,那些钱财珠宝,全都被他拿来买些珍贵的小玩意了。
虽然最贵的都没有摆出来放在药堂的抽屉里,但是!他就住後院,小偷进来偷了,肯定会光顾一大圈啊!
叶抒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驾着马,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疾驰。
他这次的速度,可比之前快多了。
岑溪只觉得他晚膳都要被颠出来了。
有这麽个恋爱脑师兄,究竟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
二人一路疾驰,抵达皇宫後,岑溪一下马便忍不住蹲到一边呕吐了起来。
他活了这麽多年,这还是头一回,骑马骑到吐。
“好些了吗?”叶抒站在一旁问道。
岑溪擡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就知道师兄最……”爱我……
话还未说完,叶抒又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往宫内跑去。
岑溪:???
他是来参加什麽跑步比赛的吗?
果然他就不能对叶抒存有什麽期待。
他现在一整个人,都被那个什麽短命且倒霉的五皇子迷得找不着北了,哪里还会关心他这个好多年没见的师弟!
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见去找他说说话,情郎一出点什麽事,倒是想起他了,每次都折腾他。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收集各种名贵药材,也落了一身的病痛。
叶抒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他!
就是被那个该死的五皇子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