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眼尾微滞,看着床上的叶抒粉嫩的皮肤,心底的欲望愈演愈烈。
他低头,仔细地将手指上残留的唾液处理干净。
动作矜贵斐然,宛如神祗。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泛着淡淡的光晕的月牙悬挂在漆黑的夜空里,稀疏的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无尽的喘息埋没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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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赵缚起床去上早朝时,叶抒还在睡梦之中。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多了无数暧昧的红痕,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惹眼。
赵缚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为他盖好了被子,又低头亲了亲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无舍。
去上朝的路上,他遇上了汪祉的马车。
两辆疾驰的马车,在晨光微熹之际,便这麽没有任何征兆地撞到了一起。
因为要上朝,不得已撇下了温香软玉,起了个大早,如今还和汪祉的马车装在了一起,差点给他额头磕出一个大包来。
这真是!
他恨不得冲出去把汪祉给撕成碎片!
当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时,只见一辆四驱的马车,车身的用料极其奢华,车帘竟然是用珍珠串成的帘子。
果然是平昌侯府的小世子,风光无限,就连马车也贵气逼人。
“殿下!”汪祉坐在车里,朝着他招了招手。
见赵缚脸色不大好看,汪祉迅速觉察到他额头上的伤势,“殿下,你怎麽受伤了呀!严不严重啊?”
“殿下,要不你坐到我这来吧!我这可宽敞了!我车里还有药,给你上点药吧?”
赵缚淡淡道:“你我同乘一辆马车上朝,满朝文武瞧见了,该怎麽想?”
汪祉讪讪缩回了马车里。
赵缚离开之前,隔着帘子,同他说道:“不要把心思放在不该想地方。”
若只是盟友,他是十分欣然接受汪祉这麽个有背景,有威望,家中父亲还手握重兵的助力的。
可惜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本来他对汪祉就没什麽信任,这麽一个什麽都不缺的人,若是想要这天下,大可以直接起兵造反,如今朝堂混沌不堪,平昌侯甚至完全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若是不除小人,这个皇位,平昌侯便能直接坐上。
可他唯一的儿子,如今竟然要和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联手。
是想要将来借着他的名头,让他当个傀儡皇帝吗?
而且汪祉所说的,他们家受过自己母亲的恩惠,他也是不相信的。
若是要报恩,怎麽还会等到现在?
之前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在皇宫之中过得那麽凄苦,就连民间都广为流传他这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的轶事。
他不相信,他们不知道他的处境。
汪祉坐在车里,望着缓缓驶去的马车,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线,“有意思。”
昨夜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向他汇报,不过并没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但他知道,叶抒于赵缚而言,绝对不简单。
甚至极有可能,会是这位五皇子殿下的软肋。
他只不过是安插了一颗小小的棋子到他身边试探一番,便能引得赵缚如此大动肝火。
“有趣,实在是有趣。”他低低地笑道,“本世子可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