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和宫一路西行,往西直门走去的路上,二人还碰上了正火急火燎赶往凤仪宫的太子。
太子如今瞧着,早已没了当初那股子得势後,眼高于顶,狗仗人势的气势,脸上的胡茬清晰可见,眼神里也染上了倦意。
想来他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在东宫禁足反省,日子过得不太如意啊。
赵胤礼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地,愤恨地瞪着意气风发的赵缚。
他丝毫不顾这是在宫中,直接攥着拳头冲向了赵缚,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和母後!你这个祸害,当初怎麽没跟着你那低贱的母亲一起死!”
赵胤礼骂着骂着便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滴落,砸在地面上。
他的拳头终究是没能挥向赵缚。
因为有叶抒挡在了赵缚的面前,将他和赵胤礼隔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太子殿下,宫中还望慎言。”赵缚勾着唇,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您现在若是还将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上,只怕您连皇後娘娘最後一面都见不到了。”赵缚三言两语便将刀子狠狠地插入了赵胤礼的心脏。
赵胤礼气得眼眶通红,他死死地盯着赵缚,骂道:“贱人!当初本宫就应该将你推入池中,淹死你!”
他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发出咯咯的声响。
站在赵胤礼身後的太监小声提醒道:“殿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皇後已被废黜,若是再不抓紧点时间,等她入了冷宫,便连探视也成了一件难事。
赵胤礼权衡了一番,最终只能作罢。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际,赵缚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
他的唇贴在的耳侧,用仅剩他们二人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说道:“在你眼中孤或许卑贱如尘埃,可在孤眼中,殿下也是个德不配位的草包,殿下的位置,可千万要收好了,否则说不定哪一日,便被抢了去,刘氏已经失去了一位皇後,若再失去一位太子,也不知百年的基业,还经不经得起这般打击啊。”
赵胤礼闻言,瞪大了双眼,他似乎没有料到赵缚竟然敢这麽跟他说话,以至于一时之间他还适应不过来,往後踉跄着退了几步。
若不是还有随行的小太监伺候着他,只怕他会被吓得跌倒在地。
如此不经吓,还真是没用啊。
赵缚脸上又挂上了和善的笑意,他上前一步去搀扶赵胤礼,并故作关切道:“皇兄你还好吗?怎麽突然站不稳了呢?”
赵胤礼被他这茶里茶气的发言和演技气得不行,可如今偏又失了势。
若换做从前,赵缚敢这样忤逆他,他当真敢直接杀了他。
甚至连父皇都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他。
只可惜如今的局势变了……
他已经没法再光明正大地去对付赵缚了。
而他的野心也终于暴露了出来。
赵胤礼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往凤仪宫方向走去。
而赵缚则是带着叶抒一起往宫门口走。
出了宫,坐到马车上後,叶抒好奇地凑过去问道:“你和太子说了些什麽啊?怎麽感觉他很害怕的样子!”
赵缚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点了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叶抒缩着脖子往後退:“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也没有那麽想知道了。”
“阿抒!”
叶抒擡手捂住嘴,声音闷闷地:“你咬人,你是狗!”
“我这回保证不咬你了。”
叶抒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信。”
赵缚笑道:“这次是真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哪次真的做到了?”
“你今日又没做什麽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咬你作甚?”赵缚只觉得好笑,他又朝着叶抒挪了挪。
“因为你是一条不讲道理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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