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问问她,她有没有在哪里种植过罂粟,你问她!别挂电话,知道以後立马告诉我!”
苏星柏的手都在颤抖着。
梁笑棠擡眼看了看走在前方的伤痕累累的丁敏,又看了看不远处别墅的别墅,梁笑棠笑了下,快步走过去问她:“这里难道是你和烈哥种花的地方?”
丁敏微微笑了下,笑容很是温婉,她抱了抱梁笑棠:“laughing,我在这里有很多存款。”
她似乎不太好意思,“我们拿了钱离开香港好不好?!”
“我不喜欢莫一烈,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们远走高飞,找一个安全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她面上满是憧憬,让梁笑棠这个常年卧底的人甚至都升起了几分感动与内疚,但也只是一丝丝罢了,他很快冷下心来,面上却是和她一样的憧憬:“好,我们重新开始。”
他把手机放在放在衣兜里,又说道:“我都不知道吉田村什麽时候有个这麽大的房子。”
丁敏微微垂眸,在梁笑棠见不到的地方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她的声音很轻:“大又怎麽样?不过还是个村屋罢了。”
丁敏带着他走进去别墅里面,别墅的装修看起来朴素的很,但是却有几分凌乱。
进门的毯子歪在一边,地上凌乱的有些脚印。
丁敏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你先换双鞋。”
她又回头朝着梁笑棠笑,她进去里屋不知道干了些什麽,再出来的时候虽然妆扮没什麽改变,看起来却更加的美艳动人。
丁敏抱着梁笑棠:“laughing,你爱我吗?”
梁笑棠神情真挚,他低头吻了吻丁敏的额头:“傻乎乎的,当然爱了。”
“爱我啊?”她眸光微垂,“那你愿意。。。”
梁笑棠眸子冷冽,“嗯?”
“为我而死吗?”丁敏杀意尽显,手里的刀瞬间朝着梁笑棠捅去,谁料梁笑棠早有准备,电光石火之间他一把握住了丁敏的手腕:“敏敏!你怎麽这样?!”
丁敏冷笑一声,“梁笑棠,你当我是傻的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麽吗?”她嘴角带着冷笑,眸子里一丝感情都没有,“莫一烈不是什麽好东西,你难道就是了嘛?”
她冷笑一声:“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话间,梁笑棠就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腰间的,冰冷的枪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
丁敏看着他,“看在你好歹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她示意那边的茶几,“绳子,把自己绑起来。”她眉梢高挑,一副冷血女杀手的模样。
梁笑棠举着双手,一边慢慢的朝着那边移动,一边却又问丁敏:“敏敏,为什麽?刚刚你不是还说我们要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吗?”他一副极度受伤的神情。
丁敏嘴角勾起一个极温情的笑容,“是啊,我是想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
“怎麽会跟你们这些臭男人呢?”她似乎是想起来什麽,神情温柔了太多,面上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这是梁笑棠和她上床时候都从未见到过得柔情。
梁笑棠眯了眯眸子,见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脑补幻想当中,不由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然後在她未曾注意的时候一个闪身进了方才丁敏进去过的房间里。
他想到刚刚丁敏从房间里出来的气质变化,便觉得这房间里一定有什麽古怪,于是他猛地撞开门之後,便立即将门上锁,还忍不住从电话里说道:“赶紧来救我!”
他听到巩sir的声音,“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你怎麽样?”
“你在那儿有见到罂粟花吗?”巩家培问道。
梁笑棠摇头,“没有,巩sir,罂粟花重要吗?”他一副无奈的样子,“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外面那个女人虎视眈眈拿着枪要杀我诶!”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皮,却沉下心来突然在这房间里闻到了花香。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梁笑棠愣了下,私下打量,注意到这屋子里根本没有摆设任何的绿植。他心下一动,门外的女人发了疯的在撞门,梁笑棠情急之下便将一旁古董架上的瓶瓶罐罐都掀开来看了看,他运气不错,还真让他找到了他想到的所谓密室的开关。
梁笑棠打开密室後便立即躲了进去,下一秒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惊呆了——密室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鲜红色的正处在花期的罂粟花。
密室仅仅只有一条通道,弯弯曲曲地正通向被罂粟花包围着的洁白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位长发微卷,身着鲜红色长裙的女人,女人凝眉闭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她皮肤雪白,却又透出娇嫩欲滴的艳来,指甲上涂着的黑色指甲油又为眼前的人增添了太多的神秘感。。
可女人又极瘦弱,她看起来身高接近一米七,可她浑身却极纤细,手腕的骨节突显的格外明显,手腕和脚腕处被铁链磨损出的伤口,透露出令人震撼的鲜血的颜色,那代表着生命的红色与她近乎病态的白色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臂和露出来的半截小腿都很纤细,纤细到梁笑棠甚至觉得他能毫不费力的折断它。
那样瘦弱的人,居然还能呈现出这样无与伦比的美丽来。
她的嘴唇被染上世界上最艳丽的颜色。
雪肤红唇。
大片大片的罂粟花。
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卷。
梁笑棠屏住了呼吸,许久他才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巩家培和苏星柏说道:“我看见罂粟花了。”
他感叹一句,便快速顺着密室里那唯一的一条通道走到了床边,他仔细观察片刻,突然脱口而出道:“阿l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