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扶夏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卢天恒伸手敲了敲骆扶夏的额头,“想什麽呢?”他语气里带着嫌弃以及不敢置信:“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而且如果你这麽以为的话,为什麽这句话那麽像直接拒绝的意思?”他一副对骆扶夏极端无语的损友语气,让骆扶夏瞬间就放下了心。
“害,没有没有。”骆扶夏当然不会承认,她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就是突然觉得世事无常,谁知道什麽时候我就病死了呢。”
她的口无遮拦又引得卢天恒伸手弹了她的额头,骆扶夏吃痛的叫了一声,擡手揉了揉自己额头:“疼——”
她控诉道:“这是没开灯,开着灯你看看肯定红了。”
卢天恒不理她:“开灯干什麽?”他懒洋洋的:“谁叫你口无遮拦,瞎说什麽!”
“快闭上眼睡觉,我明天还有事呢。”卢天恒又伸出手去想帮骆扶夏揉揉额头,最後还是伸了回来。
好在黑夜中骆扶夏也看不见什麽。
她赶忙答应卢天恒:“好好,你赶紧睡,省得明天出什麽差错。”
说罢,骆扶夏又想多问一句他们最近查的什麽案子,却又不愿在打扰卢天恒休息,于是只能把自己的问题咽了回去。
卢天恒却听出她的吞吞吐吐,于是主动开口问他:“怎麽了?想说什麽快说,说完赶紧睡觉。”懒洋洋又带着几分的不耐烦的语调。
骆扶夏一噎,不愧是你啊Gordon,也不知道她白天吃了什麽迷心药,居然相信犀利妹说Gordon喜欢自己。
她默默的摇摇头,才问道:“你最近忙什麽案子?”
卢天恒闭着眼睛,连着多日的忙碌实在让他格外疲累,他现在都说不清楚自己对骆扶夏究竟是什麽感觉,总之骆扶夏今天的样子于她而言几乎可以说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他却心安了不少。
那有什麽的?
大不了以後就回归兰桂坊嘛。
大把靓妹还在等着他。
卢天恒想着,便这样逐渐睡了过去。
骆扶夏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终于偷偷又撩起眼皮,只可惜黑暗中什麽也看不到,只能通过卢天恒逐渐平缓的呼吸来判断他大概是睡过去了。
骆扶夏笑了笑,也心安了不少。
第二天骆扶夏醒的时候卢天恒早已不见了踪影,医生进来查房,骆扶夏忍不住询问他,自己的情况如何。
医生又让护士给她量了体温,看了最近的病历报告,骆扶夏近来还是频繁的发烧,于是医生摇摇头:“再在医院观察几天,你现在情况不太稳定。”
骆扶夏叹了口气,随即难过的点头:“好的。。。”
她正失落的时候,于子朗牵着邢晶晶的手走了进来,骆扶夏擡眼看着他们自在的样子,不由得心头泛起几分羡慕。
她第一次发现健康的身体原来真是那麽让人羡慕。
骆扶夏又开始仔细的考虑自己转文职的可能性,她刚想咨询一下于子朗邢晶晶的意见,却见于子朗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请柬来,“阿lok,我们要结婚了。”
骆扶夏:“……”
“哈,”骆扶夏笑了一声,“言犹在耳啊。”
于子朗:“嗯?”
“我说,‘再过几年才结婚’这话言犹在耳啊!”骆扶夏看着他们两个人,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怎麽了突然就要结婚?别说几年,你连几个礼拜都没到就告诉我要结婚了。”骆扶夏打开请柬,“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们现在发请柬然後过几年再结婚吧?!”她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然後发出一声怪叫。
于子朗无可奈何的瞧了她一眼:“一天天净想些什麽呢?”
骆扶夏给他做个鬼脸,看到请柬上的日期甚至还在年前,她陡然愣了下:“这麽着急?”
她擡眼看着两个人,“会不会有点仓促了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骆扶夏小心翼翼的给他们两个提建议,又想起于子朗曾经说的话,然後皱着眉:“之前不是不急麽?怎麽突然定了这麽早的时间?”
邢晶晶伸手摸了摸骆扶夏的脸颊,表情有些复杂,“我。。。”
“阿lok,我有了。”其实这不是件让他们很纠结的事情,只是考虑到骆扶夏流産不久,他们也着实害怕这个宝宝会引起骆扶夏不好的回忆。
毕竟骆扶夏曾经那麽期待过那个孩子。
骆扶夏这才知道两个人进来之後怎麽一直支支吾吾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盯着邢晶晶的小腹,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面上带着几分失神。于子朗和邢晶晶都很担忧的看着她。
骆扶夏回过神来轻轻笑了下,嘴角上翘的弧度正正好好,却蓦地让人感觉到了几分释然。她冲着于子朗说道:“你真是混啊,都不做好安全措施的吗?”
于子朗愣了下,这话题他可解释不了,邢晶晶也解释不了。
骆扶夏想再说他几句,却也觉得不太合时宜,于是便咽了回去,然後说道:“好在这个时间我应该就出院了。”
她嘟囔几句,突然擡起头来:“我要当宝宝的干娘!”
骆扶夏眼睛亮亮的。
于子朗和邢晶晶当然爽快答应,于子朗瞧着骆扶夏,“宝宝还没出生就又你这麽有钱的干妈,岂不是已经抱上了好粗一条大腿?”
他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一副算盘打的极好的模样。
骆扶夏拍拍胸脯,一副爽快的模样,“没问题,宝宝以後的奶粉钱我包了!”
于子朗立即伸出手去,“可以,成交?”
骆扶夏同他击掌,“成交!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她一副娇矜的模样,惹得其他两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