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面对毒。贩的时候。
骆扶夏看起来不像是会常常出入夜店的人,但却养成了这个习惯——无非就是因为她太习惯钻到哪个店里,看到有人在磕药她就会打电话举报。
于子朗曾经还建议骆扶夏调职去O记,那里肯定能够引起骆扶夏的极大兴趣——但是骆扶夏拒绝了。
于子朗看到桌面上伸过一只手来,才突然意识到对面已经坐下了人,他擡眼一看,就是巩家培。
巩家培不急不忙的要了杯咖啡,又点了菜,才看着于子朗:“想和我说些什麽?”
于子朗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巩sir,我想见见苏星柏。”
他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我还想保释他出来。。。”他擡眼看着巩家培,“我想让他帮忙,说不定阿lok会早早醒过来。”
巩家培面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很快他的咖啡上来,他喝了一口,擡眼看着于子朗:“一如既往的很苦。”
于子朗挑挑眉,“那你加块糖?”
“那岂不是破坏了原有的滋味?”一番话说得于子朗一头雾水,他看着巩家培又想开口问些什麽,却又被他拦住,“你别急,”
巩家培说:“我去调查了一番,表面上看起来,骆小姐似乎和瘸co没有任何关系啊。”他微微撩起眼皮,“唯一的交集,是在莫威利死的那天晚上,根据他的口供,说他当晚和骆小姐发生了一夜情——甚至有人见到过他的手下在外头吹嘘过自己大佬睡了个女警察。”
于子朗面色阴沉,似乎如果苏星柏在他眼前他一定会狠狠地揍他一顿。
巩家培瘸仍然淡定的喝咖啡:“除此之外,两人无论对谁都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于子朗吸了吸鼻子,平复心绪,不知从何说起——就连他,也完全不知道骆扶夏究竟什麽时候和苏星柏在一起的,如果不是苏星柏那次因为担心骆扶夏而给DIE传了消息,于子朗根本不会知道骆扶夏在莫威利身边有认识的人,但是最明显的,还是那次在法医部发生的事情,让于子朗确定,骆扶夏和苏星柏应该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
他皱了皱眉,想解释一句,却突然抓到了巩家培话中的关键点:“好像?”
巩家培微笑一下:“姚可可死的那天晚上,苏星柏被原先莫威利手底下的人追着砍,因为不服莫威利死後是苏星柏接管了他的势力范围——苏星柏第二天是从骆小姐住的楼里出来的。”
于子朗看着他,踌躇片刻,突然之间不太明白巩家培究竟想跟自己说什麽,他思索许久还是开口问道:“那巩sir能不能让我去见苏星柏?”
巩家培神秘的笑了笑:“当然可以。”
苏星柏第二天终究还是去见了骆扶夏。他身上穿着隔离衣,戴着口罩进入加护病房,骆扶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床边站了许久。
忍不住去伸手放在骆扶夏平坦无比的小腹,他记得一个月前,他曾经搂着这人睡过一晚,那时她应该已经有了宝宝,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但她不自觉的开始加大了食量,或许营养全被宝宝吸收掉了,她体型仍然没什麽变化,仍然是软软的,四肢纤细修长。
如今。
苏星柏坐到一旁的看护椅上,伸手托起骆扶夏的手来,她的手变得骨节突出,握起来甚至还有咯手的感觉,她胳膊都细了许多,脸颊也没有从前的圆润感,仿佛她整个人都只剩下这一副骨架支撑着。
苏星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阿扶。”
“你醒醒。”他用自己的小胡子,一遍遍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你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
他的记忆回到遇到她的第一天晚上,他遍体鳞伤,骆扶夏来询问自己要不要帮忙还被自己冷言冷语怼了回去——她还是多管闲事的把自己拖回了家里。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包扎好,却还是对这个伤者不放心,所以直接用手铐把他锁在房间里。
他的脸颊蹭着骆扶夏的手臂,“阿扶。。。”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化作这两个字:阿扶。。。
我是如此爱你。
以至于我宁愿什麽都不要。
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我很珍惜的。
你快醒过来再看看我。
苏星柏的眸子里满是柔情,或许是又想到一些别的事情,分秒之间,又转换成坚定的毅力。
“你信我,我不会再让你白等了。”
“阿扶。。。”
他闭着眼睛,一滴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经过脸颊,最终消失于两手相握的缝隙当中。
苏星柏骤然感受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苏星柏心头一颤,猛地擡起头来,看到对方眼皮都在颤抖,她在挣扎,她想醒过来——
苏星柏连忙按下叫医生的铃,他站起身来,朝外看着,试图让医生赶紧进来,手却仍紧紧握着不肯放开——直到医生进来。
他没有看到,骆扶夏挣扎许久的眸子终于睁开片刻,看到个朦胧的身影转瞬却又阖上了。
她最後只看到那双手。
那双紧紧握着自己,用力到骨节泛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