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贴近,迎接的是萧钰突然一声怒吼。韩归豫吓的一个激灵,“不说就不说,你喊个屁啊!”
“该问的不问,不该问不敢问。”萧钰一打马鞭,“进宫後你就知道了,我先回青局。”
“好。”
……
楚府。书房。
春寒料峭,柳暗花明。
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楚非心手支着下颚呆呆坐了许久,十一月中旬即将来临,少女已到弱冠之年,如笼罩于阴影下海棠恬静美好。
“姑娘,亥时已过,这些天思禄过重,是在想梁二爷的事吗?”
“慎言。”楚非心回过神来把笔搁桌上,面色微变轻斥道:“梁公子是外男,我何故想?不知羞。”丫头疑惑道:“那姑娘发了一整天的呆不担心婚姻大事?”
“不是不担心,不过方才到没想。”苏芷萱颔首眼眸低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这样说,她眉轻拧思索什麽似的,眼也一眨不眨的定着桌案上的宣纸。
她又道:“明日就是小年夜,要进宫给长姐请安。”
“姑娘,是皇後娘娘。”
“哦”她不在意的应着,又开始支着下巴发呆,最後叹了口气,在丫头转头摆弄金叉时,小声咕哝一句“她怎麽还不了呢?”
夜里,夜深人静。
彼时,窗外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腾翅膀飞离枝头无人察觉。
深夜,裹着大氅的萧钰搓了搓冻麻的手,哈了口雾气,从苏府墙外望向大门,目光如炬。
过了一会儿,她底底吹了声口哨,哨声划破寂静的黑夜。
片刻,一道白影落在萧钰左肩,看了眼苏府後,又看了好多眼,她才依依不舍的擡脚离开,边走边美滋滋想:她现在有多高?还是爱撒娇吗?肯定还是很漂亮。下次吧,下次一定……
“你来了就走?不看看我,真是……”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流氓也不例外。想什麽来什麽,萧钰真想逃之,可她的脚跟卡在地里似的,怎麽也动不了。
很久很久後,身後的灯影一动未动,萧钰脱下大氅无奈转过身过去走上前。
三年不见,萧钰又长高不少高过苏芷萱一个头,只见她动作利落的将大氅披在身上。
楚非心就打着一盏琉璃灯站在不远处,来人一步步仿佛踩在她心上,整个人止不住心砰砰砰乱跳,如入住了一只野兽。
带着萧钰气息的大氅盖在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如盈袖所言,苏芷萱遇上萧钰总能先自乱阵脚。
她有点头晕脑胀,语无伦次道“你,不是回去吗?……不。我不是要说这个,我……,”
萧钰抓住机会先发制人,缓缓靠近虚托她脸:“我好想你啊,二姑娘。三年未见,你想不想我?”
寒凉的深夜,未婚的二人,暧昧的暗火。太似一场儿女情长的幽会。
灯火映照楚非心的粉面,定是烧的滚烫。
“不。你别这样好不好。”迎着萧钰炽热的目光她不无可避退後一步,软声道:“我也想的,你不要过来了。就站在哪里。”
萧钰受不了她撒娇,虽娇气,也惹疼。她收回手,很乖道“好。”
这样楚非心反而觉得脸愈加热。方才梦中惊醒,恍惚间听得一声熟悉哨声,不抱希望来看看,还真看见了人,可要兴师问罪时,此人又是甜言蜜语的她一塌糊涂又被人转移话题了。
即便内心一团乱麻,楚非心故作镇静,正色道:“你不要闹!我有话同你讲。”
“嗯!”
“你当初说半年,怎麽三年过去,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