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及冷哼一声:“好,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替朕分忧解难”
萧钰吐出两个字:“谈和。”
萧及一愣,大概是没料到萧钰会是这个意思,先帝之前让她去谈和也是千般推阻,万般不情愿。
“既然是谈和。”萧及心中有一个猜测不知真假,便试探道:“那麽爱卿觉得谁去合适啊?”
萧钰眼睛也不眨的答道:“宴家小公子。”
原来如此,和先帝想的一样,只不过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发怒。
萧钰再次答道:“和我。”
萧及心头一震。
从皇宫之中出来,萧钰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燕和府上将今日去边境求谈和事情全盘托出,燕和看向萧钰叹气:“你这是何必呢?”
“我怎麽了。”萧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少装模作样,你做这些不就是让我放了白青云”燕和直白道:“本来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出马,前几日楚非心劝阻了齐将军造反一事,明面上他是进京支援,谁不知道是要干什麽,朝臣现在吵的不可开交,陛下抓白青云为什麽你当真不知道那是要严刑拷打让她指认齐将军造反。只要白青云不松口陛下不出三天便会放了她,她和有交情,陛下不会真的杀了她。只要等着便可,但你可以等,楚小姐等不了,白青云救了你们的命,不会让白青云平白受苦。”
“我……”萧钰还没来得及反驳什麽,但被打断了。
燕和紧接着道:“不急着反驳,不过这白青云被抓是因为回去中途得到了齐将军造反的消息,的确是被你所连累了,你替她担此等风险也是应该的。”
说完,萧钰无话可说,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燕大人真的是神机妙算啊!”
燕和摇了摇头说道:“神机妙算不敢当。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萧钰又喝了一口茶,“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吧。”
燕和没在说什麽。
不日便要啓程,离开燕府,萧钰便去了宴家刚刚回到镖局,忽然发现谭迎月回来了。
路过门口,家门口亭亭玉立站着一个女子,居然是谭迎月,安然无恙,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害了。
“萧钰。”谭迎月喊道。
萧钰一路过头也不擡,她赶紧打招呼,吸引注意,萧钰愣了一下。
“嗯”
“早。”
萧钰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边往镖局里走,也跟着打招呼,“谭迎月,早啊。”走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劲,又倒了回来,大吃一惊:“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谭迎月一脸无辜:“昨天晚上。”
看着安然无恙的人,自己又被苏木彻彻底底骗了,萧钰一时气昏了头,咬牙切齿地重复了好几遍。
“昨天晚上。”原地转了一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才想起来问一件事:“你去什麽地方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谭迎月看样子根本不知道为什麽萧钰那麽生气的原因,解释道:“哦,我有一个亲戚前来和我叙旧,来的比较匆忙,我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吗?”
萧钰眼睛都气红了,还管什麽书信,“在哪里”谭迎月刚要张口说什麽,萧钰暴跳如雷:“就算是亲戚,怎麽还能好几天不回家。”
“我正要和你解释,那几天外面不是齐将军和探子打得激烈,我那家亲戚害怕我回去危险,留宿了我几晚上。”谭迎月见状,放柔了声音,“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外面实在太危险,我一定给你送信。”
如此说来,的确是理由。
萧钰思考了一下,怒气消失。
苏木的确是欺骗了她,但谭迎月却不知情,现在这样跟她发脾气也不是办法,不过这几天的担惊受怕还是让萧钰气愤。
如此,萧钰站在门口就把人一通骂。
谭迎月骂不还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萧钰很挫败,谭迎月总是笑眯眯地听骂,萧钰最後也是无可奈何了。
事情到此为止,还有几天萧钰就要啓程了,谭迎月似乎很不舍得,也听说了苏木利用她消失不见的事威胁萧钰受了伤,给她准备了药,拉着她好一番安慰。
萧钰还让镖局的人不许提起这件事,可即便如此,镖局的人们觉得谭迎月实在蹊跷,消失的蹊跷,出现的也蹊跷。
萧钰此次和宴小公子一起啓程,毕竟要和人打交道带上好几个月,必然要知道的喜好,她早就派人打听了这位小公子喜欢兵器,去了一趟打剑的地方,兵器谱上看了一个遍,如此才去了宴家。
如说的一样,宴家小公子果然喜欢兵器,年纪不大,活泼开朗,受家里人喜爱,没有纨绔子弟的架子,因此,萧钰带去的兵器谱,他照单全收,嘻嘻哈哈地看了起来,还和萧钰谈论什麽兵器最为致命,什麽兵器最为歹毒。
萧钰倒觉得什麽兵器无所谓,要看什麽人用,当然暗器除外。
就这样,她们啓程了,不日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