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钰想的是另一个事情,又是这种眼神。
萧钰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谭迎月,眼神里是我还不知道你的,每次谭迎月有什麽事情求自己,就会特别殷勤。
“怎麽了?”谭迎月装无辜。
萧钰以为她有事求自己,不然不会莫名其妙的关心自己,直白地问:“你有什麽事情”
谭迎月无语片刻,直接不装了,“我不是有事情求你。关心关心你还不行?”擡手在她额头上面,“怎麽这麽烫。”看了看她其他地方,“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呢?”
不怪谭迎月格外关心萧钰,还一个劲的问东问西,她今天虚弱至极,脸色不好看,嘴唇苍白,一晚上没睡眼下乌青,十分憔悴,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个鬼。
萧钰慢慢地挥开她:“还来,好了,给为好好看!不要再问东问西了,要不然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原来还想开玩笑的谭迎月只好罢手,把手放在萧钰的手腕上好好的把脉,好一会儿,皱了皱眉头:“我已经试过很多的药,尤其是蛊毒,可是还是没有什麽用处,你这个病我也没有办法。”
之前就知道这个病很严重,多少法子和药材都不管用,因此萧钰不意外的接受了,不会觉得天塌地陷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再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谭迎月却不肯走,看着萧钰一动不动。
“你真的没有什麽事情求我”萧钰见状,道:“有什麽事情快点说,我马上要去睡觉了。”
萧钰虽然觉得谭迎月比较敏感,但她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应该察觉不到自己说谎,但怎麽着急忙慌的时候没有多少,因此她猜测一定是有事情,但她想让自己猜。
萧钰可猜不出来。“你到底要干什麽?还是有什麽想问的”
她一直问个不停,谭迎月忍无可忍道:“好吧好吧,真的是跟你一点不能含糊其辞,其实就是我听说锦王爷的王妃到了齐将军的府中”
萧钰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谭迎月接下来要讲的事情绝对不是什麽好事情,她也听说了这个锦王爷故事,看来白青云把孩子从王府里面偷出来的动静太大,连平日里足不出户都谭迎月也听说了。
萧钰点点头道:“是,她们不但受齐将军庇护,还成为了太子殿下的眼中钉,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谭迎月听完肯定答案之後,没有开口说话,站起身来走到桌子面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让七哥去锦王爷的府中了,为什麽”
二人多年在一起,萧钰对她不防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能干什麽当然是告诉她我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
谭迎月紧接着道:“什麽问题”
“白青云和王妃的事情啊!”萧钰理所当然道
谭迎月把茶递到萧钰嘴边:“哦,那麽你让七哥去干什麽?”
萧钰喝了一口茶,煞有介事道,“干什麽?哎,还能干什麽,她们现在双方已经陷入僵局,无非就是白青云不想让王妃回去恨铁不成钢,但王妃不听她的偏要回去,我让他告诉白青云让她来找我,如此一来,打破僵局。”
谭迎月听着总觉得怪怪的,疑惑道:“为什麽要打破僵局她们在齐将军府上受庇不在锦王爷那里护岂不是更好。”
“好什麽呀,压根不行。”萧钰说道这个满脸为难,以至于不耐烦:“你知道昨天晚上楚姑娘来过了吗”
谭迎月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来干什麽?”
她满脸的不解,这让萧钰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开始解释说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白青云,萧钰压根不想让白青云想办法,也没有想出什麽好办法来劝说王妃不再为了孩子和她一起离开。
楚非心既然已经来找萧钰,就是提醒她,这件事已经让太子殿下知道了,若是白青云继续掺和下去,太子殿下就要威胁到齐将军了,毕竟她妹妹收留王妃与锦王爷作对实在是一个好的罪名。
“你怎麽不明白我的意思,楚非心来不来不重要。”萧钰正色道,“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冲突,他野心勃勃,疑心太重,本来就对权臣忌惮为难,王妃和孩子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了一个好的借口,白青云要是在将军府,和王妃起冲突,她的身份本就是一个土匪,倘若现在不找理由把她支开,那麽太子殿下肯定会找借机会派人剿匪的理头治齐将军,这不是给齐将军找麻烦,还嫌他罪名的不够多。”
萧钰实在是精疲力尽,绕过桌子,在椅子上坐下,叹了一口气:“锦王爷不用担心她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安抚齐将军才是要紧,过些日子他就要回来加官进爵,一定不能让他和白青云见面,不然太子出手,齐将军一怒之下反击後果不堪设想。”
谭迎月仿佛大吃一惊:“你是说齐将军会造反!”。
她这一声石破天惊,实在是吓了萧钰一大跳,缓了一下,才道:“隔墙有耳,你小声一点。”
听了半天,她就听出来这点事情。
萧钰挥了挥手:“你出去吧,别胡说八道,我明天就见太子。”
谭迎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