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萧钰让人烧了热水,给这个姑娘细细洗漱一下,姑娘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面,突然问“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萧钰一眼也不看她,“你怎麽知道的”
女子看这位姑娘,猜测道:“我看你身上很有些钱,不是本地人,依照我的猜测,还是朝廷派下来巡查的吧。”
这姑娘还是个聪明的姑娘,闻言萧钰摆手道:“差不多,不过我不巡查,我是送草药来的。”
“草药”可听闻草药女子惊呼,激动之下,拍打得浴桶水花四溅。“我们根本不是瘟疫,是干旱,粮食不够,但那位杜大人没完没了的要求增税收,害得我们交不上钱还要挨饿。”
她爬在浴桶里面,提起那位杜大人便咬牙切齿。
萧钰不解其意:“那你说什麽人,怎麽会在那乱坟岗上的瘟疫堆里。
突然,女子大声反驳:“那根本不是瘟疫!”声音又尖又刺耳,几乎是愤怒地哀嚎。
萧钰吓了一跳,疑惑万分,她们从见面起就一直否认这场瘟疫是瘟疫,难道这位杜大人欺骗了皇帝
不出所料,女子眼中有滔天的恨意,拳头握紧咯吱作响。
萧钰等着她平静。
好半晌,女子深吸一口气,随即她如实道:“我叫吴小莫,是这里的一个买煎饼的女儿,我母亲就被那位杜大人给抓了,而我根本没有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位杜大人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方,欺骗皇帝假传旨意,这些情况不但没有如实禀报,假意说是还瘟疫,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萧钰站了起来,拿茶水压压怒火,“我知道了。”
吴小莫说完之後,痛斥了杜大人一番,水都凉了。她还滔滔不绝。
其实他们家交税,也能填饱肚子,买煎饼果子,所以家里不种田。
田産都租出去了。
吴小莫的确是这里的支煎饼摊子的夫妻的女儿,但爹是一个教书先生,在一家小学堂教几名学生维持生计,平日里娘看管摊子,她母亲有一回摆摊子回去,,
赶上快过年,吴小莫的爹当时也是教了几名好学生,在本地也颇为有名望,杜大人慕名而来,见一面这位教书先生。
这天,碰巧遇上了。
杜大人为人不好,而且贪得无厌,他那些欺男霸女事情被百姓看在眼里,遭人厌恶。
如此杜大人提出要请她爹写几副对联,来祝福一下过年,同时要他的笔迹看一看。
谁知道,她爹十分有骨气的当场拒绝。
被当场拒绝,驳面子杜大人十分不满意,大骂她爹不识好歹。
不仅如此,还言辞之难听怒斥他一个大贪官。
回去之後,杜大人怀恨在心。
抓了她爹送进了大牢,还把她们母女以污蔑染上瘟疫送到了乱葬岗。
她们一到乱葬岗才发现,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
原来这里根本没有什麽瘟疫,瘟疫早在几年前便医治好了,这些全部都是这位杜大人的阴谋,瘟疫肆意的几个月,他和商人把控着京城送过来,草药赚了不少的银子。
他们贪得无厌,即便瘟疫过去了,杜大人想到这个主意,捉拿一些人时不时的就说他们身上有瘟疫,甚至为此买通了好几个大夫,协助他们依然营造这个瘟疫假象惹得人心惶惶,所以,时不时就有人被莫名其妙地说染上瘟疫。
她们母女二人得知真相大为震惊,想要逃跑可被看守的人打了回去,原来里面还有专门把守的人,直到有人饿死,才会放人出去火化!
时日一久,死得人太多了,只好向朝廷说有瘟疫,之前的官员不敢往这里想到,次次杜大人逃过一劫。
吴小莫口干舌燥地完了。
萧钰摸了摸下巴,“所以说,那些人都是被饿死的,不是感染瘟疫而死的。”
吴小莫猛的点点头,“是。”
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萧钰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沉思了很久,吴小莫才有心道:“对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萧钰似笑非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跟杜大人告状吗”
吴小莫有些被此话吓到了,“你……不会的吧。”
如此受惊吓过度不好,萧钰赶紧安抚她:“放心吧,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了,回去之後我会如实告知陛下的。”
吴小莫也道:“你不会是坏人的,你还请我吃了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