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
次日。天还没大亮,破庙里面,奔波了一日的镖师们队伍或躺或坐地打着呼噜鼾睡他们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萧钰也嘱咐过几日才出城,因此没有立刻赶路。
寂静一片,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所有人纷纷都惊吓的打了个哆嗦醒了。拔剑的拔剑,寻找敌人的踪迹。
然而四周安静一片,除了自己人,只有自己人,压根没有看到敌人的队伍,大夥儿睡眼朦胧,疑惑是谁大惊小怪的呼喊,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齐齐看向寺庙中央的摆帐篷的地方,断定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们犹豫着迈开步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是楚姑娘是看见了什麽脏东西还好,要是二人吵架了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进去看看,但是……没有人动弹。
队伍里只有头儿和那位姑娘两名女子。方才只有女子的声音,不是敌人的声音,那但绝对不能贸然进去,头儿的脾气可不好,要是没有说话就掀帘子进去,会被一律当流氓踢出来,依照头儿的脚,到时候口吐白沫都是轻的。
帐篷里,楚非心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十分好看的睡颜,还什麽用反应过来,口中蓦地惊叫出声。
喊叫之中,萧钰像外面的镖师们一样猛的坐起来,差点一个鲤鱼打挺:“怎麽了?”
她关切的询问声让人很安定。楚非心这才反应过来,现下已然不是客栈,躺着的不是床,地下而是帐篷,旁边睡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萧钰。
自从客栈之後,楚非心她们一直没有机会再次好好说话。
而她此次千辛万苦逃出出佳玉关便是寻找关于瘟疫的踪迹。所以在连夜里把气鼓鼓的她带上路的时候,楚非心为了替父亲找到真相也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因此,即便环境恶劣,路途遥远坎坷受苦受累她也没有怨言。
昨天说要睡破庙,她二话不说钻了进去,不晓得帐篷不够,以为一个人一间,此时此刻看见旁边一个大活人,还搂在自己身上,即便是一个姑娘,也有些被吓到惊叫出声。
“你……”
她好歹是楚家的小姐,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睡觉,是方才猛然间看见睡颜,没防备害怕的惊叫出声,而且昨天晚上她因为害怕蜷缩在角落里,明明是朝里面睡的姿势。
一大早醒来了却看见萧钰把她搂的死死的,可做梦都时候还梦见大火炉,顿时是猜不出来是自己投怀送抱,还是萧钰暗度陈仓。
现下,她记得自己和萧钰在冷战之中,目前没由来的喊叫太突然了,自知打扰了外面的镖师,感到抱歉的同时尴尬了。
因此,她低下头,羞愧的没有回答。
“你怎麽”萧钰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一只呆鹅似的不断询问:“你怎麽了,还是刚才有人进来了。”说着,几乎一瞬间火了,赶忙怒气冲冲地即将要掀帘子出去教训,
见状,楚非心顾不上还在冷战,要面子了,刚睡醒喊了一声,现在紧巴巴的,声音有些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哎呀,不是。”这一句在帐篷逼仄的密闭空间里听得萧钰心化了。
她小心翼翼地温声问:“那怎麽了,我睡觉不老实,踢打到你了,过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着,上去捞她的身体过来看仔细。
这麽一问,楚非心往里面退了一下,赶忙打住又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什麽的,我只是一个人睡觉习惯了,你突然看见另一个人睡在我旁边害怕而已。”
“哎,”萧钰彻底清醒了,对于这个答案无语了片刻,叹息一声:“姑娘这种事大惊小怪,难道你从来没有和别人睡过”
这话在楚非心看来有些下流,瞪眼道:“你胡说什麽我没有!”
萧钰刚睡醒,居然把楚姑娘当谭迎月那麽调笑了,觉得是口吻不好才引人发怒,赶忙温声道:“是我问不好,瞧我这嘴,什麽话都说,对不住了楚姑娘。”
其实她心中有些心虚,毕竟是她昨夜里主动把她抱紧怀中的,不过一想到是给对方取暖就没那麽觉得自己不怀好意了,又理直气壮道:“不过,这个是我的帐篷,我是可以睡觉的,明天还请楚姑娘不要再大惊小怪的了。”
本来她的道歉楚非心很是受用,毕竟在客栈之中,她好心好意的劝告萧钰待人要宽厚,谁知道这个人不知好歹,嫌弃自己多管闲事,道歉理所应当,可听了後面句句都是为了方才言语上的轻薄说话,不乐意了:“只有这个要道歉吗而且有点儿都不真诚。”
萧钰觉得好笑,她能道歉都已经不错了,要是旁人……仔细想想,楚非心的的确确不是旁人,经历了许许多多,什麽半夜爬墙,引出镖局货物,她们可以说同生共死过了,二人交情可不浅了。
而且这种感觉看来,是萧钰的确对不起楚非心的地方之多,仔仔细细看看,数不胜数了。
当然,客栈之中的那个不算,她敲门道歉了半天了,她是不知道楚非心对此并不把这个当做一次正式的道歉。
二人没有再说什麽,静默片刻。
但楚非心反而先问了一件正事:“你这次来这里不止是简单说镖局压货物吧。”
其实想仔细询问,但镖局的规矩摆在眼前,她不想为难萧钰。
萧钰闻言,不在意的点点头道:“说的对。的确不简单,而且我还被这个不简单的货物坑了一把,後悔都来不及了。”
“此话怎讲”
事实上,是燕和算计皇帝一起把萧钰坑了,吃力不讨好的事,这麽老是在他身上出现呢
不过还在,萧钰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萧钰躺倒在地上,头枕着胳膊道:“这批货物不简单,官府和追杀我们的人都想要,稍有不慎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药物只能加入周转,才能最终到百姓给他治病。”
此话有理,楚非心点点头,可觉得不好办,担忧道:“那怎麽才能让这些草药周转过去”
“我说了周转嘛,拖延时间就行了,
”萧钰没有直说,而是分析道:“皇帝的药材不可能只有我们这一批,到时候时间越久,皇帝那边会再派人来那就已经到达了,太後应接不暇有没办法。至于那些官员,见太後如此兴师动衆,猜测朝廷为了不自保,肯定不会轻易自找麻烦的。”
楚非心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她陷入了一个话语里不言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