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之死
太子彻底不知所踪,暗中萧钰嘱咐人送出城,安置妥当。对外此事上坚决不承认参合其中,有九千岁暗中撑腰,各个心怀鬼胎的大臣无济于事。
京城暂时尘埃落定。
又听闻城外林子死了一个书生。
这些日子瘟疫肆虐,有人死于非命不甚稀奇。
可此书生是风雨楼的人,不敢有人上去收尸,怕有心之人的污蔑,过几日之後,有好心人想去偷偷积德行善去收尸,发现林子里空空如也,那书生的尸体早就不见踪影。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萧钰刚刚救过太子暗地走漏风声,朝廷中有人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忌惮九千岁不敢出手捉拿,她本人为躲风头罢停了所有出远门的琐事,镖局近来便清闲至极,各个镖师闲来无事玩玩堵局,其中最津津乐道的还是谭迎月的婚事。
堵她这样观音似得美人会花落谁家。
谭迎月温柔体贴入微,还善于草药,出趟远门不忘救死扶伤可谓是善良之人,此次回来已然是到了婚假的年纪,许多镖师垂涎已久,早早倾家荡産备上丰厚聘礼等待时机,碍于身份和萧钰威严之下,至今没人敢上去提亲。
砰!
赌局热火朝天,突然门外一声巨响,门扉打开,穿着黑衣,脖子上纹着怪图案刺青的一干人等齐刷刷地冲进镖局,镖师们猝不及防看向不知道怎麽闯进来的人,静止得一动不动。
他们尚在呆愣,这群人趁此机会不知所措之际,将门口死死堵住,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去。
直到砰得又一声响起,为首的一人身姿挺拔,一脚踢上房门,把门紧紧关闭,惊得人一个寒战。
随即他下命令:“把他们都抓起来。”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青天白日闯入镖局要挟人质了。
便有人放下手中的骰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来人大骂:“你们是什麽人胆敢擅闯镖局,可知道我们头儿与九千岁可是至交好友你们是不要命了”
为首的人闻言眼眸闪了闪,睫毛细长,冷笑一声:“我怕他”
仿佛一点儿不畏惧,清冷冷的,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此人相貌不俗。
这群人大张旗鼓来势汹汹,镖师们他们起初怀疑是朝廷的人,毕竟头儿救太子只可能得罪朝廷得一些人。
但连九千岁都不怕,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是江湖之中的高人,而且看这群人杀气腾腾,与上次苏木的手下不相上下,甚至更为厉害一些,不知萧钰何时得罪过这群人。
其中有人灵机一动,十分识时务,赶紧先退让,拱手道:“这位大侠想来是江湖中人,不知我们镖局,何时得罪英雄还望告知与见谅。”
“你很聪明,但是……”为首的人眼波流转,骤然一厉,“我只找萧钰,不听你们的废话,我要亲自跟她说!”说完,真的不乐意与这群人说话一样,回身再次下令:“把他们都捆起来。”
得到命令,那群人训练有素,一句废话不多说,干脆利落把屋子里所有镖师五花大绑,口也用东西封住,不让他们发出声响。
就这样飞来横祸,方才还满屋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目下只听一片呜呜咽咽的声音回荡。
後院,镖师闲来无事,萧钰也闲来无事,此刻苏芷君正给她看手相。
看了半天,木质轮椅上苏止君皱了皱眉,“奇怪。”
听她装模作样,萧钰收回手,俏皮道:“怎麽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要大祸临头了”
“不全是。”苏止君仿佛说不好,沉吟片刻,“你这个好像现在有些麻烦,不过今天也没出门没什麽麻烦,而且还有一个手掌线我没看明白什麽意思。”
第一个感觉是再狐疑,第二个萧钰好奇道:“这麽没看明白”还有她看不明白的未知。苏止君算卦只有不知道和知道,能说和不能说,还没有一次说不明白的。
想了想,苏止君斟酌一下,“隐隐有桃花朵朵开的意思,可没断开从旁边有一个小线岔开快要到掌背面了,这跟线很执着代表生命力顽强,仿佛有斩断其他多馀桃花的意思。”
萧钰噗嗤笑了,“听你说的意思,不就是我会有很多相好,最终会被一个人阻碍一帮子全部打散最後孤独终老。”
苏止君当即摇头,“可你这手相分明不是孤独终老的命嘛。”
“那还真是令人费解”萧钰郑重其事地看了看手掌心之中那条线,的确岔开得短,却比其他的线要清晰明确得多。
苏止君叹气道:“所以说奇怪。”
萧钰看了看便不在意,她觉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了,虽然这位苏姨娘说她觉得会长命百岁,可总觉得是哄她。毕竟她身体潜伏着病指不定那一天发作挺不过来无药可救,死于非命。
她心里消极。见萧钰看着手掌神游天外,苏止君以为她担心桃花飘走,道“先不要想这些,我算出你今天的确有麻烦,虽然现在还没发生什麽,但是一天还没过去,还是小心为好。”
萧钰正说话,一声喊叫打断了她“头儿!”
乍然一声,萧钰擡眼一看,是急匆匆赶回来小小六,他一来禀报就没有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小六人没到,先喊了一声,“不好了。”
坐在一起的两人面面相觑,苏止君当即凌然,“看来我算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
萧钰面若冰霜,虽然真的知道她神机妙算,依旧在心里暗骂一声“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