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萧钰来到窗户前,伸手指捅破窗户纸,看外面情况。
外面进来一群着锦衣卫服饰的人,络绎不绝。
为首的是个着四品朝服的宦官,气势汹汹扯着尖利的嗓子吩咐那群锦衣卫,连吼带骂的。萧钰离得远,听不清宦官说话,只隐隐约约听到“捉拿”“皇帝”“太子”字眼。
“那个人谁?这麽这麽大火气。”萧钰问胖子。胖子惊了看着她。情急之下,性命攸关,还有闲情逸致调笑。他没这麽大胆子,小声答:“那是燕和清,燕大人。原先是太子的书童。後来得罪了祭司。祭司你知晓吧,元和年间先帝亲封的阁老。当年得罪了他可不是玩笑,你看,现在做了宦官。”
“我知道。”
“啊?”
祭司萧钰知晓,不必多提,胖子就继续道:“他本是一品大臣幺子又是太子心腹,前途无量。可无重罪,如此做了宦官不甘心,十年前祭司台上和祭司较量剑法,一举成名。才得皇帝器重到如今。可那想他记恨皇帝已久,隐忍十年,就在昨日策反了。皇帝被囚,也有他的一份。”
听到这里,萧钰无话可说,此人作为合情合理且策反是人之常情。若换做她未必能坚持十年,那一定会在祭司台前给祭司一刀,面见仇人,杀之後快,一了百了。
萧钰沉默一会儿,问:“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在他是底下活命。”
“没可能,外面杀成什麽样了,我们在逃命啊,姑娘,劝你莫要……”
“找死?”萧钰不看了,转过头接茬。胖子点点头,刚擡头突然萧钰毫无预兆的掐住他脖子,无声把人按在地上,话锋一转,低喝道:“你知晓的也太多了,你到底是谁。”
方才萧钰就怀疑胖子,现下更怀疑了。她手上桎梏的力道不大,也掐的胖子说不出话来,凑近他道:“方才在外面你说太後那出来的。放你娘的屁!太後娘娘,前朝後宫厮杀出来的,会养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脑废物。”
“再者说就算心血来潮,她会告诉你隐忍十年的宦官老底。想清楚,那什麽燕大人十年得以器重,皇帝都没瞧出狼子野心。你明明白白的还告诉我。还是说你有什麽过人之处,自己打听的。”萧钰一口气说完,越说越觉得离谱,今日这般遭遇都是离谱,满心愤懑,手上力度不觉加大。
突然眼前晃了晃,四下瞧,房里的东西时而拉长时而缩短,画面虚虚实实,脑海也一片混乱。
画面一转,仿佛一群人在眼前,萧钰爬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遮住视线,她想爬起来背上如压千金重,试了几次终于是擡起头,面前徒然出现一把木制交椅,上面端坐着金丝龙文袍的人,那人脸十分模糊,分不清是男是女。
片刻,那人站起身来,向萧钰一步步走来,边走边漫不经心的说话,声音也模糊不清丶空空荡荡,幽魂一样飘在空中。
一步,两步。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近到鲜血模糊的视线里萧钰能够看清楚他衣袍上凤尾花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是……
就在这时,画面全部消失,萧钰从幻觉里回过神,环顾四周还是那间房,方才画面仿佛从未发生,她自觉很重要,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再低头一看胖子满脸通红至发紫,已然要被她蛮力掐死了,慌乱间,萧钰赶紧放开手。
胖子得以呼吸,翻了个身捂嘴一阵咳嗽,这下不妙。外面的锦衣卫听到动静,齐刷刷的往这边赶来,不会一儿,脚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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