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还不一定呢。”江结夏实在是懒得搭理林子文,但奈何这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开,总是想法设法地凑上来找点存在感。
“要赌吗?”
“不赌。”江结夏活动了一下手腕,留下一句“我肯定赢你。”後,径直朝自己位置走去。
“你不敢和我赌,是不是因为你怂了。”
闻言,江结夏脚步一顿,突然来了兴致,转身问:“和你赌,我有什麽好处吗?”
“你赢了,我可以告诉一件你关于闻松的秘密。”林子文上前两步在江结夏面前站定,“我赢了,你就必须和闻松绝交,并且发誓不再和闻松说一句话。”
江结夏眯了眯眼,瞬间失去了兴趣,“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赌。”
“你不好奇闻松的秘密吗?”
江结夏目光坦然,“不好奇。”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该被人说出来,谁还没几个秘密了。更何况,林子文向来和闻松不对付,他又能知道什麽秘密。而他莫名有种感觉,林子文说的这个秘密,或许闻松已经告诉过他了。
所以,这个赌,他一点兴趣没有。
而林子文想赌则是因为他观察过了,闻松入校一个多月以来,除了江结夏,身边没有任何亲近的朋友。
但是,这还不够。
他要看到的,是闻松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关心。哪怕只有一个朋友,也不行。
闻松那样的人,就该被所有人孤立。
“嘭——”
远处发号枪声响起,第一组AO混合接力开始了,呐喊加油声此起披伏,声音响彻整个运动场上空。
“不如……”江结夏忽然想到了什麽,走出两步又突然折返,慢慢道:“换个赌约。”
他上前一步,凭借着比林子文高出两个指头的高度,居高临下道:“我赢了,你就和闻松道歉,如何?”
*
“气死我了,夏哥。”
刚跑完接力,江结夏平复着呼吸,喝了一口水,“大家都没生气,你气什麽。”
就在刚刚AO混合接力中,他们班已经领先了许多,只要後两棒好好跑,第一名肯定是他们班的了。没曾想,倒数第二棒的林子文掉了链子,在最後交接棒时,提前松手掉了棒。
最後江结夏力挽狂澜,但还是没能追上,只拿了个第三的成绩。
“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沙白冷眼看着在人群中装可怜的林子文。
“对不起大家,都是我的错,我以为江结夏拿稳了我才松的手。”
“对不起……”
……
越听,沙白越生气,“你听听,林黛玉听了他的话都能从书里蹦出来揍他。”
江结夏有些好笑。
跑步时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身体兴奋异常,直到现在江结夏才後知後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儿,细细密密的疼痛沿着腺体散开,比二次分化时更强烈的眩晕感一阵接一阵的涌上来,身体内像是有一团烧着的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热得江结夏将外套脱下,只剩下里面白色的T恤。
但,这远远不够。
江结夏松了松领口,猛地灌了一口水。
腺体的温度不降反升,身体内莫名出现的空虚感江结夏并不陌生,那是极度渴望信息素的前兆,他……想要信息素……
发情期……
江结夏脑中突然蹦出这三个字。
该死,怎麽偏偏是今天。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险些没站住脚,趁着理智尚存,还能控制信息素不外溢,江结夏重新穿上外套匆匆说两句“上厕所”,然後离开了操场。
“啊?夏哥,你怎麽又去厕所啊?”
“那我先去食堂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