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说,但江结夏都看在眼里。否则,小时候的江结夏也不会真那麽傻,整日死皮赖脸的缠着闻松。
所以,当两人重逢的时闻松一道歉,江结夏在心底就立刻原谅了他。
更何况,林子文说的话不可信,他相信的,是闻松。
所有的顾虑在江结夏说出这番话後,都散如云烟,闻松如释重负般笑了笑。
江结夏太好,好的像是天上的太阳,永远灿烂耀眼。
可是,他却自私的不满足于此。
他想自私的把太阳藏起来,他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想止步于朋友。闻松静静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江结夏,好半晌,才低声道:“好。”
江结夏看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满意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说的话肉麻得要死,他干咳两声,“行了,我回家睡觉了,你上晚自习去吧。”
说完,拽着书包,扔下某个需要上晚自习的高三生拔腿就跑。
*
又是一次月考结束。
江结夏熬了几个大夜背了好多化学公式,结果一个没用上,气死他了。
或许是月考准备考试忙碌的原因,这段时间,林子文没有找闻松的麻烦,看到他也只是不痛不痒的瞪两眼就没了下文。
直到出了成绩,江结夏再次拿下英语年级第一後,这个微妙的和平被再次打破,林子文开始明里暗里的阴阳嘲讽他,不过都是些动动嘴皮子的事,不痛不痒,江结夏压根儿没放心上。
当然了,关于这次月考,他英语一如既往的好,但相应的,江结夏其他科考得一如既往的惨不忍睹。
幸好,夏女士从来不给他学习的压力,只要他不考倒数第一,每一次都是好成绩。
“号外,号外,好玩的事儿要来啦!”
沙白一脸激动的冲进教室,对着江结夏就是一阵输出,“夏哥夏哥,别睡了,醒醒!”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江结夏早就对他这种行为免疫了,他打着哈欠换了个方向打算继续睡,沙白丝毫不受影响,咋咋呼呼道:“马上运动会了,太好了!又可以玩几天了。”
运动会?
江结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什麽时候?”
“两周後。”
“还有两周,你这麽激动干什麽?”搞的他还以为明天就开始了呢,白激动一场。
刺啦——
一侧传来椅子被粗暴拉开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尖锐声,沙白小心朝一侧望去,看清杵着拐杖那人後,回过头压低声音道:“夏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周五天,能在教室看到孟行之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天这是刮哪儿的风,瞧着他那样子还把书包放下了,似乎要准备上课样子。
江结夏收回视线,“说。”
“你知道他爸是谁吗?”沙白声音又小了些,“高三那个秃顶,孟高僧。”
江结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难怪那天校门口孟行之会那样和老孟说话,原来真是他爸啊。
“听说他妈也是个老师,在海中下面那个二中教书,原本他也在那儿上学,後来好像是闹事儿了,特别严重的那种,所以转来咱学校了。”
“难怪整天逃课方姐也不管,原来是学校有人撑腰啊。”
“孟高僧那种唯成绩论好坏的老师,自己儿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恐怕得气死吧。”
江结夏斜睨了他一眼,“少说两句,你也真够八卦的。”沙白耸耸肩不以为意,“他还是个Omega,我从来没见过这麽剽悍的O,他一拳都能把我打趴下。”
“自己菜,别怪别人强。”
江结夏懒得和他多说,扯过帽子正准备继续睡觉时,体委抱着一叠报名表进了班,“大家安静一下,马上运动会了,咱班需要出人报项目,都自觉点哈,方姐说了,没人上的项目就抓壮丁了。”
话一出,班里瞬间活跃起来,衆人议论纷纷,但举手报名的寥寥无几,虽然大家都想举办运动会,但那也只喜欢运动会期间不用上课的氛围,并没有几个人愿意顶着大太阳去参加项目。
“有人报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