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十九丶军区夜谈
司忱之的家位于L国寸土寸金的上阳区。
他所在的小区户主不多,管理却严格,对未曾报备的访客一律不予放行。因此当他见到家楼下那辆陌生的加长Vehicles时,不免诧异。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管什麽Vehicles,只想尽快回家休息。
他把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步伐沉重的往家走。说实话,五年来,他的狼狈时刻除了饮酒过度去医院以外,确实没有过,今晚算一次。
可偏偏撞到他此刻最不适合见的人。
“司忱之。这个名字我没记错吧?”
他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转头看向说话那人,愣住了。
尽管没见过几次,他还是瞬间就认出,那是时一闻。
司忱之将搭在肩上的外套拿下来穿好,匆匆整理一下被他扯的没了形状的衬衫领口,走过去。
“您好,时伯伯。”
时一闻幽深的瞳审视着他,看了有大半分钟。
司忱之倒不觉局促,坦然的让他看,眼神中映着不可撼动的坚持,还有与时应如出一辙的那丝倔强。
“恩,上次见面时,你还是个孩子。”他把手放在腰前位置比了比,“只有这麽高,你应该不记得了。”
“记得。”司忱之道,“那是小学时的一次寒假,我和时应在您家里一起写作业。”
时一闻意外的同他对视着,片刻後说道:“时应和我说了你们的事。”
夜晚的一阵风,将树叶吹的哗哗作响,嫩绿色的树叶混着夏季特有的泥土味道,缓缓飘落在他们之间,最终轻轻的落在地上。
时一闻的声音随着树叶的掉落一同落定:“你认为合适吗?”
司忱之坦然道:“我不清楚您口中的“合适”是指什麽。如果只是字面意思,我们彼此陪伴了快18年,我认为不会有人比我更适合时应。”
时一闻笑了一声,很轻,也不够尊重。
他环顾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说完,一旁的司机为他拉开车门,司忱之明白他的意思,一同跟上了车。
本以为目的地会是像咖啡厅或其他普通意义上的“好说话的地方”。可他没想到时一闻带他来的,是军区。
门口的警卫见到这辆车,早早为他放行,同时尊重的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司机鸣笛示意,车子又行驶五分钟左右,停在一幢米白的的大楼门前。
大概时间比较晚,这一路都没遇到什麽人。司忱之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里,有些像会议室,屋子中央有一个长桌和若干椅子,长桌正前方的墙上,嵌着一个尺寸不小的显示器。
时一闻拉开椅子落坐,擡擡下巴,示意让他也坐下。
司忱之便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