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之摇了摇脑袋。
不能再想了,他想不明白。
这事不像数学题,没有准确答案,他不擅长。再不听课,他就真考不上A大了……
上周落下的课有点多,司忱之想了想,决定明天再哄时应。不对,是明天再给他台阶。说不定他自己想明白了,不气了,他们就还像以前一样。
看着课本里好几个没见过的单词,他决定,等他们和好以後,要罚时应陪他练一晚上听力。
司忱之捏捏肩膀,擡头一看,图书馆已经没人了,他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一点,于是把书本收好准备回寝室再写。
诺德学校的路灯不是很亮,司忱之看着黑漆漆的小路,心里有点犯嘀咕,加快了步伐。
怕什麽来什麽,他先是闻到了一股酒气,随後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一个男生正低着头靠在路灯的柱子上。
司忱之见过他,高三年级有名的问题学生。
是学校每次开大会都少不了通报批评的那一个,名字挺好记,又常听到,不记住也难,他叫卢乐。
学校对喝酒是严令禁止的,看样子他是偷偷喝了酒,见他这样,很可能是醉了……
司忱之不想惹麻烦,就想换条路走。
“诶,小混血儿,看着我走什麽呀?还能吃了你啊?”
司忱之听到了,但他没有在一个醉鬼身上耽误时间的爱好,没理他,继续往回走。
後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等司忱之回头时,卢乐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司忱之皱眉用力挣脱开。
“怎麽,没和时上将的儿子在一起啊?难不成,他终于懒得理你了?”
酒味很大,很难闻,司忱之很烦躁。
“我不认识你!”司忱之转身又要走。
“诶诶!”卢乐一个跨步挡在他前面:“可我认识你啊小混血儿,这学期刚开学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不怀好意道:“这夜深人静的咱俩都能遇到,还挺有缘的吧?怎麽样,考虑考虑?”
“考虑什麽?让开!”
司忱之的问题在卢乐看来有些白痴,可他的确没反应过来。
“做什麽?你的问题真可爱,小混血儿。当然是做快乐的事啊。”
他向前走了两步:“我听说…M国的Omega都很骚,虽然你只有一半M国的血统,不过你这双眼睛可真是……”
“啪!”司忱之狠狠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耳光,接着用力推开他。
看样子,卢乐喝的挺多,推的这下直接让他栽了跟头。
他撑着地,皱眉骂了句脏话。
卢乐家里不是做正经生意的,走私丶性交易,在外有些人脉和名头,他从小就被他爹派了保镖跟着,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长这麽大,还真没人敢对他动过手,司忱之是第一个。
他晃悠悠地起身,指着司忱之怒喝:“你他妈敢打我!?你有什麽好清高的?!还不是天天跟在时应屁股後面求着他操你!”
司忱之气的浑身发麻,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就算再不懂,他也听明白卢乐话里话外的侮辱。
不仅侮辱他,还侮辱时应。
16岁的他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揍他。
但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学校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照过来:“你们两个干嘛呢!哪个班的?”
卢乐暗叫不妙,他可不想短短一周被请两次家长,扣他零花钱不说,还得被臭骂一顿。
他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後晃晃悠悠的跑了。
司忱之向保安叔叔解释了这件事,被送回寝室。
第二天,卢乐果不其然的又被通报批评,请没请家长司忱之不知道,但他有点解气。
午休时,司忱之习惯性委屈巴巴的去找时应诉苦,对,主要是给他台阶。
宿管阿姨告诉他时应的新寝室号,就在他寝室的上面两层,司忱之小跑过去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