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顺口说:“比聚会有意思!”
“比算计我更有意思是吗?”
“还凑——”
话说到一半,楚泽回头。楚星烨站在身後,半张脸都透着寒意。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妈告诉我的,她说这间房看马场的视野最好。”
楚泽虚僞地夸着:“妈真聪明!”
身侧响起一声冷笑。
“骗我说大哥今天提前回来,趁我做检查的时间又帮爸妈打电话把辞柯哥叫来主宅……”楚星烨一步步逼着楚泽後退,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指控,“阿泽哥,是在国内放纵过度,自由过了头?”
空气听见冰块碎裂的声音。
明明纱布没拆,楚泽却透过纱布看出了压迫感。
他内心暗道糟糕。
这些年楚星烨过于温和,他差点忘了这位小弟发起火来可以面无表情地叫人把他扔湖里,并且烧了他的窗帘。
“阿烨……”楚泽猫着腰,试图从身侧溜走。
楚星烨侧开让道:“走吧。”
这麽好说话?
楚泽纳闷时,就看见楚星烨嘴角一弯:“走了我就把你庄园的地址告诉你所有的情妇。”
……
算你狠。
跑不掉,楚泽索性放弃。
他倚在台球桌边,把玩着球杆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帮你好不好!”
“帮我?”楚星烨坐下问,“帮我什麽了?”
哗啦一声,桌上的台球一杆散了架,红球落袋。
又打了几杆,楚泽说:“阿烨,难道你准备藏段辞柯藏一辈子吗?”
“谁跟你说我在藏?”
“不藏你怎麽不跟爸妈说你谈恋爱了?”
房间没了声音。
楚泽从窗外看去,依稀能看到烈马离开草地,枣红色出现在起跑线。
十分钟,不早不晚。
“阿烨,”楚泽顽劣笑起来,“爸牵出来的可是TempêteNoir(黑暴),你猜段辞柯会不会被它甩来下。”
“不会。”楚星烨说。
“这麽自信?”
楚星烨语气不疑:“我选的马,随我。”
TempêteNoir是一次马赛楚星烨选中的马种。选它的原因很简单,一排马里,只有它在楚星烨靠近的时候低头释放出亲近的信号。
就像地府一直说的,缘分。
TempêteNoir看着凶残,可是十分认主,他能认出段辞柯身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打个赌吗?”楚星烨说。
楚泽对楚星烨安之若素的模样来了兴趣。
“赌什麽?”
“赌辞柯哥两个月假期。”
楚泽笑了笑:“有备而来?”
楚星烨不可置否。
楚泽拿起望远镜往马场看去。
TempêteNoir秉性暴烈难驯,除了驯马师,只对楚星烨有个好脸色。
它不服段辞柯,半个马身暴起後仰。
楚泽脸上笑容扩大:“我赌,顺便加个码。你赢了我给他两个月假期,再送你们临郊一套庄园做礼物。你输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