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离开,纤细的双手捧上柔软的脸颊,扬起,拇指在脸颊的肌肤摩挲,细腻光滑,只是赵珝还是一脸懵。
比刚刚更加缠绵的吻再次袭来,赵珝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只想沉浸在温若瑜温柔袭来的潮水之中,淡淡的红酒味道在口腔里环绕。
一直都是懵懵状态的赵珝直至两个吻结束都没有缓过神来,重新坐回自己位置的温若瑜气息有些凌乱,但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完全被自己亲懵的人。
对面的人依旧是满眼的震惊和无措,脸颊和耳廓都是红红的,还湿润着的红唇微微张开,像是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绵羊。
赵珝内心:淦!姐姐亲我了!姐姐亲我了!
温若瑜很少主动亲她的,搞突然袭击的一直都是自己,这猛地反手给自己一击,怎麽说呢~怪刺激的,爱了,爱了!
“赵小朋友,再不吃,牛排就凉了。”
干完坏事的温若瑜率先拿起刀叉,笑的一脸“慈爱”,提醒还在发呆的赵珝。
“啊?哦,哦!”
脸颊红红的赵珝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刚才被亲的,反正被人打破想象的人赶紧垂下眼睑,手忙脚乱的拿起刀叉。
对面人慌乱的样子看的温若瑜唇角勾起压抑不下的弧度,原来成了被动一方的赵珝这麽可爱,她现在理解赵珝某些时候故意逗她的乐趣了,那时候的自己可能也是这麽可口吧。
垂下眼睑,不让自己得意的情绪的泄露,将第一块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鲜嫩可口,肉汁饱满,嗯,火候刚刚好!
亲吻过後,两人的心都是躁动的,但大家都是压抑着,因为现在不是好时候,胡乱的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惊艳的味道立刻将赵珝脑子里旖旎的想法冲淡。
“好吃!”
赵珝绝对算的上是个吃货,尤其是在吃肉方面,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自己,若不是有理性撑着,一整就是个食肉动物。
不是夸张,尽管设备材料有限,但温若瑜煎的牛排绝对是赵珝吃过牛排里数一数二的。
更是因为熟悉她的口味,这牛排的味道一口下去直击赵珝的味蕾和心脏,她的姐姐不但要俘获她的心,还要俘获她的胃!
不过,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霖,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温若瑜,从里到外,毫无保留。
看着赵珝瞬间焕发光彩的眼睛,温若瑜由衷的感到满足,有种自己养的小家夥香香的吃饭,然後长的白白胖胖的成就感。
“好吃就多吃点,以後常做给你。”
暧昧的气氛逐渐在两人之间消散,专心吃饭是两人共同的习惯,切好的牛肉陆陆续续的送进口中,时不时水晶杯相碰的清脆响声在房间中回荡,深红的液体在一点点的减少。
夜深的时候,一整瓶红酒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见了底,分不清是谁喝的比较多,但两人都没有醉,微醺的状态最是撩人。
餐桌上的小射灯将两人笼在光之中,温若瑜松松垮垮的靠在椅背,少见的慵懒,坐在她对面的人不知说着什麽,双腿早已盘上了椅子,手舞足蹈,神飞色舞。
身後的大落地窗外,星星闪着,千万家的灯火亮着。
酒後最是畅所欲言,赵珝和温若瑜一会儿小时候,一会近来的讲着各种故事,尽管时间线混乱,但温若瑜听的津津有味。
“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是冬天,农村的人们会将越冬的柴火在自家的墙外堆成一座小山包。
春城山区的冬天是那种湿冷的刺骨的天气,那时候我在路上捡了个打火机,白天出去干活的时候,冷了就收集些枯枝烂叶拢成一堆点燃取暖。
结果有一次生火的地方不隐蔽,被村里的小孩儿们看见了,经常欺负我的那个小孩儿就来抢我的打火机。
那个时候,正值年关,天气正是最冷的时候,他们抢了我的打火机还把我收集的枯草枝绑在干柴上,然後点燃做火把。
一群人像一阵风一样,举着火把就往村子里跑,结果火苗太大,顺着风势就往後燎,直接点燃了为首那个家夥的棉袄和头发。
那时候,我就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衣服和头发像火把一样燃烧,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那时候山里的人家都穷,也就是年里才会给孩子买一件新衣服,那家夥本就是穿着大红的袄子来我面前炫耀的。
反正看见他的袄子烧着了我也不说话,就眼睁睁看着大红的棉袄的背部一点点的变成一个黑色的大洞。
後来,我偷偷从他家门口经过的时候,就听见他妈在家里大骂他的声音,然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哈哈,那时候我别提有多开心了,临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扔在他家柴火堆边的火把和打火机,然後,你猜猜我干了什麽?”
赵珝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尽管当事人讲述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但让温若瑜听着却是心疼的要命。
一个小小的孩子在冬天竟然会被冻得靠捡来的打火机来生火取暖,可见她根本就没有可以御寒的衣服,更别提新衣服了。
那时候的小赵珝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暖和的新衣服穿一定很羡慕,冰天雪地的受着冻,还要被欺负,一幅幅画面在温若瑜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生成。
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儿,穿着破破烂烂,根本不足以御寒的衣服被一群小孩子推倒在地,然後口不能言,愣生生被抢走一个冬天里用来取暖的工具,那时候的小人儿该是有多麽的无助和绝望。
温若瑜的眼底全是心疼,但不想扫了赵珝的兴致,面上淡淡的笑着,一脸很好奇的样子。
“你不会把人家的柴火堆给点了吧?”
闻言的赵珝唰的眼睛都亮了,满脸的不可置信,温若瑜知道,自己猜对了。
“哇!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以前和我说过,舅舅说你小的时候就是个小狼崽子,看着弱弱的,其实记仇得很,睚眦必报。”
温若瑜说着话,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将赵珝掉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後,眼神里都是疼惜。
“嘿嘿,对,我到现在都还是睚眦必报,只不过现在很少会有能让我大动肝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