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看到上面那麽多的,喜欢。”
说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简易在霍升怀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加速。
“你不慌吗?不觉得恶心吗?”简易睨着他。
霍升十分坦诚,
“怎麽可能恶心呢?慌倒是真有一点,随之而来的就是不能亲耳听见一一对我说喜欢的惋惜吧。”
“我太迟钝了,还要靠你的日记才能发现我对你的感情。”
霍升太过坦然,导致简易倒有点怀疑了。
“你没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吗?说不定只是因为我死了你才…唔”
剩下的话简易没机会说出来,霍升捂住了简易的嘴巴,
“六年里日积月累的思念,後期我只能在你活动过的房间才能入睡。”
“重新来过,我看着你就想守着你,亲你,抱你,拥有你。”
“我想天天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就恐慌,害怕你再次离我而去。”
毕业典礼的一夜未归,致使霍升永远失去了简易。
霍升再也不能忍受一天看不到简易的那种抓心挠肺。
简易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他不知道霍升竟这麽会说情话,他的嘴巴被霍升手捂着,“之前我在学校你不是也看不见我?”
声音呜呜地听不真切。
霍升顿了两秒,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极其不灵活的滚动屏幕。
简易看着一张张自己在学校里活动的照片,顿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想到霍升刚刚说的什麽“只能在你活动过的房间入睡”,还有什麽抱他亲他拥有他,他心情复杂,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
“霍升,你真的变态了。”
霍升听到这话就笑了,完全没有羞愧之心,甚至有种被戳穿的愉悦之感。
“嗯,我就是变态。”漫不经心地回答。
掌心被简易呼吸和说话的热气撩拨,霍升慢慢靠近简易,两人眼睛平视不过2厘米。
霍升的唇贴上了自己的手背,手心捂着的是简易,幽深的瞳孔里满是对简易的侵略。
他隔着自己的手背,亲吻了简易的唇。
简易仿佛被烫到了,他挥开了霍升的手掌,两人明明没有接触,他却伸手无意识地擦着自己的唇瓣。
受不了,简易想,霍升怎麽这麽会。
霍升欣赏着简易的慌乱,他伸出那只手背,“一一,你擦错了。”
“应该擦我的手。”说着手背在简易眼前乱晃。
躲过简易的捕捉,霍升手背轻轻贴了下简易绯红的脸,趁简易还没恼羞成怒,得寸进尺的手背又贴住了简易的嘴。
手背上的那个吻终于瞄准了简易的唇将自己送了过去。
霍升被简易推得岿然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迟疑地说,“一一,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
看到简易望向自己茫然的目光,霍升不免有点好笑,随即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好像在厨房里熬了粥。
陶白的砂锅底部整黑,霍升赶紧关火,拿着布料掀起锅盖,设想中粘稠的白粥此时已经变成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不客气地粘在锅底。
简易试探地拿起小锅铲戳了戳锅底上的硬邦邦。
破裂声响起,砂锅下一秒就碎在两人的眼前,仿佛在嘲笑霍升的色胆包天。
空气静默。
霍升低叹,“一一,你的海鲜粥没了。”
简易答非所问,“这个油烟机真的好厉害,什麽牌子的?”
都糊成这样了,客厅也只是闻到了若隐若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