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
许久之後,霍升敲响简易的房门。
“阿易,下来吃饭吧。吃完睡觉明天上午就送你回学校。”
简易一听这话,将门开出一条小缝半眯着眼打量他,
“真的?你不骗人?”
霍升看着门缝里露出的眼睛,干扯扯嘴角,
“真的,不骗人。”
简易这才放心开门,跟着霍升去了餐厅。
就这样,一个人喂,另一个人埋头干饭。
霍升盯着简易吃完,自己随便扒了几口饭。
之後便亦步亦趋地跟着简易上了楼梯。
简易进自己的房间霍升都不止步,想要跟着挤进去。
简易:?
他斜靠在房门口,伸手挡住房门,转身瞅着霍升,
“你在干嘛?”
已经连哥哥都懒地喊了。
霍升一脸无辜,语气却理所当然,直让简易捏紧拳头。
“我进阿易房间啊,昨晚阿易被我抱着睡得那麽香,今晚不用陪吗?”
香个屁。
两人现在都心照不宣,简易也不想装了。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忍无可忍,“啪”地把门关上。
留着霍升一人在外面摸摸自己的鼻尖。
差点就平了。
陈叔半蹲在楼梯口看完全程,最後差点没笑出声。
苍天有眼。
“陈叔,我出去一趟,等会就回来。”霍升拿上车钥匙出家门。
回来已经是夜里,霍升放轻脚步进了简易的卧室,给简易盖好被子。房间里空调呼呼工作,简易经常睡着睡着被子就不在身上了。
毕业典礼要穿的衬衫就折好放在床头。
霍升在黑暗里看着这件干净的衬衫。
任谁也不会想到它会染上斑斑血迹。
阿易就是穿着它离开了自己。
伸手摸了摸这对红宝石袖扣。
上一世,霍升冲下山崖的时候,手腕上还绑着这对袖扣串成的手绳。
这是属于他和阿易两个人的陪葬品。
凌晨,他又来简易房间晃了一圈。
陈叔在背後盯着他,“大少爷,你不对劲。”
这次霍升倒是没反驳,只瞥了陈叔一眼,扯扯嘴角。
简易拎着行李箱到楼下,就看见霍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如临大敌,
“你说过今天上午送我去学校的,不会不算数吧?”
霍升站起身接过行李箱,“当然,不食言。骗你是小狗。”
简易撇撇嘴,谁说不是呢,霍狗逼。
将简易塞进车里,霍升坐上了驾驶座。
一路龟速,还是到了学校门口。
简易按按车门,“?”
“你干嘛?开门,锁着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