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要。我现在就要回校。”简易硬邦邦反驳。
可恶,自己根本转不动霍升的力气。
霍升捏捏简易通红的耳垂,滚烫。
就像是捏松了气球的放气口,简易都感觉自己脸红了。
靠,脸红个锤子。
简易唾弃自己。
似乎是觉得简易耳垂很好捏,又捏了两下,一时松懈,被简易一胳膊肘砸到了自己胸口。
霍升闷哼了一声,顺势倒在了简易的被褥上,他紧紧抱着简易不松手,头埋在简易的颈後轻嗅着。
简易背後是霍升结实火热的身躯,面前是绵软的被子。
他的腰被霍升一双胳膊禁锢着,越挣扎被抱得越紧。
“阿易,给我抱抱,好不好?”
霍升今天一直在向简易询问“好不好?”
简易今天也一直在回答“不好。”这次也一样。
“不好,快放开我。”
说完又开始躲避挣扎。
一滴眼泪坠到了简易的脖颈间,紧接着就是两滴,三滴。
简易感觉自己都要被这眼泪浇得生锈了。
他难以置信地想,霍升这就哭了?
泪水很快打湿简易的脖子,霍升不想伸手替简易擦干,他知道一松手简易肯定会跑。
就干脆用自己的脸磨着简易的脖子,不留一丝空隙。
上一世憋了六年的眼泪,在这一世再次怀抱简易的时候彻底决堤。
“阿易,对不起。”
霍升边说边哽咽。
“阿易,我好想你。”
“阿易,我好想你啊…你都不来看看我。”
日记里写了那麽多的喜欢,却连我的梦你都不稀罕来。
简易听懂了。
後背传来霍升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感,简易眼眶被霍升的那几句话逼得通红。
咬住嘴唇,脸死死地闷在被子里。
霍升好像在自己死後过得并不好。他还哭了。
那就给他抱抱吧,就这一次。
甚至主动往後挪了挪。
後面的人感觉到简易的妥协,立马得寸进尺往前拱了拱。
天际刚亮。
霍升解救出闷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的简易。
轻轻将简易身体放平,霍升看到了简易脸上未干的泪痕。
阿易也哭了。
他凑到简易面前,一个吻落在了泪痕处。
从卫生间拿来温热的毛巾,轻轻地给简易擦干脖子和脸。
陈叔目瞪口呆的看着霍升从简易的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