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铖锐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去给你拿卫生纸。”
龙瑛扯住他的袖子,傅铖锐耐着性子,小声问他:“怎麽了?”
“我听说肢体接触也可以起到安抚的作用。”
傅铖锐看着龙瑛的眼睛,想对他说,那也需要有一方安抚,可这个人不能是我,我想要被安抚,或者是获得性满足,即占有你。
“会很久的,我们先处理你的鼻子。”傅铖锐扯开话题。
龙瑛失落。
“你想结束这种状态?”傅铖锐试着问他,“那我咬你可以麽,我都让你咬了。你好像很生疏,没关系,我对这些了解的比较多。”
龙瑛问:“需要多久。”
“两秒。”
龙瑛没再说话了,只是换用手背抵着鼻子,血流的哪里都是,傅铖锐就当他是默许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别生气。”他道歉,然後岔开腿跪在他身旁,俯身来到他的颈间,“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跳动的生命力就藏在这白皙的颈下,把心脏和玫瑰一起攥在手心,共享它的频率,嗅探它的清香,这种擅作主张的占有,只好在心底无数次喟叹。
一口咬下去,龙瑛疼得叫了半声,另外的半声吞在肚子里——他开始往後躲,傅铖锐抓住他肩膀,不容他後退,既然要快,那就舒服不了。
血腥味在嘴中弥漫,龙瑛皮肤太薄了,而傅铖锐又无法精准地咬到皮下,很多alpha都做不到,发情的时候只想狠狠咬下去,完成标记,因此经常把omega的脖子咬得血肉模糊。
疼痛过後是一种异物入侵的酸胀,龙瑛感觉这两秒实在是太漫长了,一个临时标记被拉长到无限久。
傅铖锐在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他颈间之後,终于心满意足了,心中也多了一份怜惜,没忍住,或者说是存了私心在龙瑛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嗯——”
满意,太满意了,这一刻,他的大脑被一句话挤满——他是我的。
龙瑛则整个人呆滞了,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呼吸。房间里的两种气味在同时消散,傅铖锐整个人爽的发抖,这种生理上的愉悦实在是太刺激了。
两颗圆润的血珠从两个细小的洞里冒出来,傅铖锐眸色深了深。
龙瑛不想说什麽,只是把头埋得很低,然後差使傅铖锐去给自己拿卫生纸。
“血流得好快。”龙瑛看了看自己手,好狼狈。
傅铖锐把他拽起来,可龙瑛就像是没骨头一样,站不住,傅铖锐架住他,龙瑛捂着自己的鼻子说:“有点点晕。”
他一擡头,傅铖锐看见他把血蹭的哪里都是,而且血还源源不断地留下来,两个鼻腔似乎都出血了。
而他的脸色被衬得更白,嘴唇也红的很不正常,皮肤的温度摸着也很烫。
傅铖锐意识到他病了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而龙瑛却只当自己是熬夜和上火。
在卫生间的时候,傅铖锐看着龙瑛用水一遍一遍地冲洗,可那血色仍混着水流一点也没有变淡。
傅铖锐清醒了,十分的清醒:“我打电话给明叔,我们现在立刻去医院。”
“啊?”龙瑛起身,摇摇头说,“应该是没睡好。”他用卫生纸堵着鼻子,声音闷闷的。
傅铖锐拧着眉开始用手机百度,龙瑛瞥到他在干嘛,便笑了一声。
“真没事,”他觉得刚才傅铖锐咬他那地方,酸胀难忍,便用手摸了一下,结果摸了一手血,他声音抖了抖,“傅铖锐——”
傅铖锐闻言擡头,只见他一手的血。傅铖锐瞳孔一缩,猛地上前一步,掰过他的脑袋,直视那鲜血直流的侧後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