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英雄,正是要在灾难到来之时,拯救无辜民衆的存在,英雄最重要的是原则和底线,还有坚强的意志,我们拥有自由使用个性的权利,也拥有攻击性比较强的力量,因此我们必须用更加谨慎的态度要求自己。”
“你们自身的力量都蕴含着可能性,我们希望你们能够认清出自身力量的意义——力量,并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存在,而是为了保护和拯救,作为英雄,我们不能踏过杀人的界限,这是原则,而什麽叫做原则?什麽叫做底线?这就是绝对不能够妥协的规则。”
“这种存在很强大,却也相当的脆弱,拥有力量的你们杀人非常的简单,可杀了一次人,仿佛什麽也没有改变,却已经将原则和底线撕碎,既然破例了一次,那麽就会有下一次,直到最後不知不觉,渐渐的再也回不了头。”
职业英雄数量很多,几乎已经饱和,走在街道上,遇到职业英雄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每一位职业英雄都拥有自由使用个性的权利,一定的攻击力几乎是成为职业英雄的标准。
而数量如此庞大的职业英雄队伍当中,并非每一位都拥有无私的意志和坚定的意念。
英雄作为职业那一天开始,意味早已悄然改变。
受过训练,拥有实力,职业英雄手中的力量是稳定超能社会的基础,同时也是政府警惕的存在,毕竟谁也不能确定,职业英雄当中是否会有心思狭隘毫无英雄精神的存在,而职业英雄一旦失控,造成的损害绝不比敌人要弱。
职业英雄不能私自杀人。
如果职业英雄拥有自由处决敌人性命的权利,那麽是否会出现心术不正的英雄恶意杀人的情况?是否会出现罪不至死的敌人却丧命的情况?并且,这将置法律于何地?
职业英雄终究是职业,并不真正等于[英雄]。
因此在大多数人眼中,英雄和不杀主义几乎是划上等号。
杀人犯没有资格成为英雄。
坐在英雄科教室的芬里尔安静的听着讲台上教师热血沸腾的讲述,所有同学都乐观快乐的赞同,只有他安安静静的垂下了眼睫。
芬里尔内心掀起的点点波澜倏然平静,他再次擡起了双手,看着自己没有伤疤,没有绷带,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手。
然而视野忽然明暗交错,眼前的景象像玻璃忽然碎裂,自己的手再次变成了那双缠绕着绷带,满是伤疤,被血液溅红的手。
[真可怜,明明如此纯粹的梦想,明明比任何人都拥有资格的你,却最终落到英雄失格的下场。]
那个莫名的女声再次响起。
[杀人犯。]
芬里尔坐在椅子上,瞳孔缩小。
他猛地站起来,在班上其他人奇怪的目光下回头张望。
没有见到那个莫名声音的主人。
世界再次坍塌破碎,芬里尔站在黑暗又空无一物的世界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把尤娜带到哪里了?”
芬里尔沉默了半响,开口问道。
[我是来实现你的愿望哦,你是最後有资格向我许愿的御主。]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喜欢你,可怜又温柔的灵魂,我想要实现你的愿望。]
“圣杯……?”
芬里尔下意识说,随之又否决,“不,不是,你是——”
那个女声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温和的打断:
[想要拯救自己的同伴,这并没有错哦,因为你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
[只是,过去和现在,你到底要选择哪一边呢?]
[你想要拯救的存在,哪怕是将你推入地狱的人也无所谓吗?]
面前的景象再一次扭曲。
这一次站在他对面的人,是红发红眸,一脸颓废的中年男人。
“父亲……?”
被自己呼唤,面容熟悉的男人擡起眼,冷漠的注视着自己,他举起手中的枪,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
紫色的云狼是萨克斯的匣兵器,它朝自己扑来,似乎无论如何都要置自己于死地。
“假的。”
芬里尔敏捷的躲避,稳住心神,如此告诉自己。
萨克斯不可能对自己出手。
[不,是真的哦。]
[你和萨克斯最初见面的两次,他就是想要杀了你哦。]
那个女声带着扭曲的笑意:[而将你带到家族,也是他啊。]
森林。
萨克斯掐着芬里尔的脖子,後方,轰焦冻重伤,其馀的人被幻术构成的锁链拘束在原地。
“要不要乖乖和我走呢?这样让我放过你的同伴也是可以的,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带着一具尸体回去,如果你能配合我的工作就再好不过了。”
萨克斯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眼神是冷淡又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