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总来啦。”店里一位正在摆弄一个银杯子的戴眼镜的姑娘开口。
“好久不见。”岑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人他其实记不太清是谁了,应该是店里管售卖的店员,但好在她认得自己,“我想借後面的工坊用用,想做个东西。”
“行,那我给娜姐打个电话喊她回来。”眼镜姑娘说。
娜姐是这家银器店的设计师,基本只在後面的工坊工作,店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她做的,其馀百分之二十基本都是淘来的。
眼镜给娜姐打了个电话,大约十几二十分钟娜姐就回来了。
门被推开,一位穿着黑色修身长裙的女性进来,利落干练的短发配上及脚踝的长裙,个性又飒爽。
“小岑来啦。”娜姐打了个招呼,“你想做东西?”
“娜姐好久不见。”岑一说,“嗯做个小玩意儿,想借娜姐的工坊用用。”
“行啊,想做什麽。”娜姐边说边把他们往工坊领。
“嗯。。。戒指。”岑一犹豫了一下说。
走在前面的娜姐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艾清,笑着点了点头:“行,想做什麽样的?”
“这样的。”艾清打开手机相册把刚刚腺体上的牙印照片给娜姐看。
“哦。。。岑一你牙不错啊。”娜姐脸上的笑又浓了些,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岑一。
岑一红着耳朵别过脸不和她对视。
“想等比缩小一个做成戒指是吗?”娜姐视线落回到照片上,“稍微有点难,你俩一起做的话得耐心点儿。”
“没事,反正我们等会儿也没安排,就是要辛苦娜姐教教我俩了。”艾清礼貌地说。
娜姐擡头看了看艾清,一扬下巴:“进来吧。”
要不然就说人家是专业的呢,说不简单还真就挺难做的,岑一拿着工具丁零当啷敲齿痕的时候从来没这麽恨过自己有这麽多牙。
好不容易完工,两个人再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七个小时之後了。
做完的时候娜姐还问他们是打算只做这一个,还是让艾清也咬一口干脆做成一对儿。岑一拒绝了,艾清的牙印留在自己腺体上就行了,不想给别人看。
回去的路上,岑一扳着艾清的手看了好几次,越看越开心,还在戒指上亲了一口。
“这麽喜欢吗?”艾清终于在岑一第六次举起他的手的时候看着他笑着说。
“嗯!”岑一用力点点头,“我的标记!”
“好~你的标记。”艾清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岑一的头。
“你不许摘掉啊。”岑一看着他,“洗澡上厕所睡觉都不许摘掉!”
“不摘。”艾清的笑意又浓了些许,低头凑在岑一耳边轻声补了一句,“就连撸的时候都不摘。不仅不摘,我还要看着它弄。”
“操!你滚蛋!”岑一推开凑在自己耳边的艾清,“你叫什麽艾清啊,叫艾浊得了!”
“浊不浊的我不知道。”艾清没忍住笑了出来,“倒是差点改名叫艾和尚。”
“什麽艾和尚?”岑一没听明白,“你要出家吗?”
“就上次你在画室发情期那次,我说我要是忍得住就改名叫艾和尚。”艾清的语气很轻松。
岑一没有接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事儿,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还在一起。”艾清伸手搂在岑一的腰上。
“艾清。”岑一还是低着头,“谢谢你。”
“不客气,自愿的。”艾清说。
岑一鼻子猛地一酸。这句不客气包含了太多,他的包容丶他的理解丶他压抑本能的忍耐丶他愿意给自己时间解开心结的陪伴和等待丶他愿意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和他的爱。
“艾清。”岑一吸吸鼻子,凑过去,又一次吻上了硬币项链,“还好你还在。”
“在呢宝贝儿。”艾清搂着他,唇轻轻点在蓬松的发间。
“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岑一拉开距离,伸手勾勾他脖子上的硬币项链,“你怎麽刚和好就能带上的,专门带过来了吗?”
“不是专门带过来的,是我一直都随身带着它,之前只是没拿出来挂脖子上而已。”艾清擡手摸了摸,“自从你送我之後,我就一直都走哪儿带哪儿。”
“啊。。。。”岑一愣了楞,这个答案是他没料到的,想起之前去小区的时候也在枕头下面见过,心里又是一阵暖意。
我会努力的,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