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夏油杰被五条悟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反抗,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在这短暂的寂静中,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彼此的心思透过目光传递着。
在夏油杰还未张口解释里面的东西时,五条悟冷着脸发问:
“为什麽里面是空的!”
“哈?????”
一段因为工作繁忙而忘记放礼物,导致非但没哄好人还险些被揍死的悲剧缓缓展出,
“听我解释。”
“不听。”
“听我解释!”
“不听!”
“你们再吵就滚去做任务!!!”
夜蛾的怒吼一出,两人顿时熄了火,夏油杰顿时焉嗒嗒地扑倒在桌面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向隔桌的五条悟解释。
怎麽办,送空礼物和忘记放礼物,两个说法好像都不行啊。
他狰狞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硝子叼着烟静静地抽着,看着两个闹矛盾的问题儿童叹了口气。
在这个沉闷压抑的氛围中。夏油杰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他略显慌张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然後急忙溜出房间去接电话。
五条悟则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他的眼神冷漠,紧闭双唇,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
随着夏油杰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五条悟。他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酝酿着一场潜在的爆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条悟仍然一言不发,他的存在感却越发强烈,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的闷气所填满。
其实也不是真的为空礼物而生气,而是夏油杰试图通过没头没脑的方式混过这一关令他非常恼火,还有腺体的事情也是,明明都心知肚明非要装出一副你不知我不知的样子。
长了张嘴不会用的蠢蛋他就见过夏油杰一个,但一个也足够把气得半死。
五条悟心里憋屈地骂着,夏油杰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人,又不能不要了,只好自己生闷气。
庵歌姬晕头转向地飘着魂儿走路,身後收了钱的冥冥小心地在她快要撞墙时拉上几把。
两人就这样闲逛着回到教室外,庵歌姬也终于从咒灵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没精打采地擦了把眼泪,来高专都第二年了,连七位数的存款都没有,都怪旁边那个会在特定时间出现还坑她一笔巨款的冥冥。
见她朝自己投来幽怨的目光,冥冥勾唇一笑,叉着腰询问道:“有什麽事嘛?歌姬。”
“没有,绝对没有。”
有意见也不能提,不然下次她没人救就真完蛋了。
“快点吧,新生早就到了,让他们久等可不好呢,”冥冥挂着招牌笑容对峙老主顾。
两人以此姿势缓慢挪到了高专内,脚步一转便进了临近教室的不远之外。
“那是?”庵歌姬回过神来一看,一个黑发男子正站在阴影处背对着她们二人,举着电话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听着。
冥冥饶有兴趣地探头一望,放低了点音量向着庵歌姬说道:“他应该是我们的新学弟,夏油杰,那个咒灵操术使哦。”
“可是他不脸上没遮东西啊。”庵歌姬疑惑地回话,“我没记错的话,祭舞人除了家人之外不得擅自露面的啊。”
“阿啦,早几年改了,现在顶了天在人群里面戴个口罩,其他的早没了约束啦。”
“可是。。。。。。。”伍裟神社的顽固和封建可是堪比御三家的,传承千年的规矩怎麽可能说改就改。
还没等她说完,那边的男子刚打完电话,放下了手机,似是刚发现了有人在背後,轻轻地撇头对向了她们。
夏油杰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地射向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仿佛他们是不速之客。
然而,仅仅片刻之後,夏油杰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起来,轻松地勾起了抹笑容,仿佛刚才的寒冷只是一场幻觉。
在庵歌姬还在愣神的时候,冥冥率先朝他挥了挥手,说道:“空虚的笑容非常迷人呢,夏油学弟”
“在说什麽呢?”庵歌姬回过神,看着不远处笑得如三月春风的夏油杰,完全没懂冥冥话里的深意。
“生意人之间总是有点心灵感应嘛。”冥冥轻声说道。
“他们在教室,我去大门取东西,一会见。”夏油杰简单打了个招呼,冥冥即时回应,庵歌姬呆呆愣愣地跟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