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里有酒窖,去拿点不就行了。”五条悟盘算着,顺嘴解释着:“咒术师压力普遍都蛮大的,所以即使是未成年咒术师也不禁烟禁酒的啦。”
“那行,我不识路,悟你先去拿酒吧。”
“ok~”五条悟比了个手势,做了一个特别可爱的鬼脸。看得夏油杰不自觉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脸蛋。
目送五条悟前去酒窖,他笑着转头前往厨房,掏出了手机,输入了一段号码。
“。。。。。。”
“活着。”
“。。。。。。”
“你干的?什麽意思。”
“。。。。。。”
“她死了。”
“。。。。。。”
“那个人是谁?”
“。。。。。。”
“你不怕我自杀吗?”
“。。。。。。”
几个仆从抱着手中的衣服篮子走过,其中一个仆从忽然绊了一脚,被路过的管家训斥道:“怎麽回事,走在平地上都能摔倒。”
“不,我刚才好像碰到了什麽东西。”仆从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的路,却什麽东西都没有。
“别找借口了,快走。”
被训的仆从鞠了躬赶忙溜走,生怕再被多骂几句扣了工钱。
“继续说。”
夏油杰拿着手机从管家身边路过,管家抱着手臂环顾四周,检查完这个位置没有人,确定仆从不在这偷懒,擡脚走了。
五条悟在酒窖里挑挑拣拣,这看不上那看不上的,吐槽五条家的烂橘子真没品位,继续往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酒的年龄貌似酒越大,他挑剔完了百年老酒,又扫了一眼千年的,决定随便接一瓶走人。
“哐当!”
五条悟即使伸手一接,是自己从出身就挂着的一串玉打的珠子,挂在腰间便利好看又不容易掉,只是今天突然线断掉了,一颗没接住,滚动着跑向了角落。
冰种的金黄色玉髓,也叫金水菩提,金黄色的玉髓纯到这个程度也是极其难遇的,更何况这貌似是五条家千年前某个前辈留下来的,装这个玉的盒子本来尘封了千年被他随便打开了,第一眼他就觉得超级喜爱就带上了。
一起开出来的其实还有一个价值连城蓝宝石,三百多克,能与之比肩的宝石要不就在博物馆要麽就在欧洲皇室,很像他的眼睛颜色,大概是同类相斥,他讨厌就没带着了。
他本来猜测是无暇大人留下来的宝石,但那两颗宝石有具体的记载是赠与了无垢大人,在地仙降世的时候毁坏。
他跟随着珠子到了角落,弯腰捡起,擡头时看见角落里千年前的一桶酒。
果酒!是谁那麽有品味。
他兴致冲冲地安置好珠子,拿着装酒的器具上前,虽然包装已经极其破旧了,但里面的酒由于五条家的各种措施被保存的很好,他尽量小心的打开了开关,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停止在酒壶里的酒在到达一半时就一滴都没有了。
什麽嘛,是酿的太少还是被人喝了?
他撇着嘴拧上了瓶盖,试探性地再拧了拧,而酒桶上突然浮现了一行刻字,他好奇地向前看清上面的内容。
“虽然是道歉的礼物,但还是不能多喝哦,至少留到婚礼吧。”
他是不是拿了什麽不得了的酒。
五条悟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很不爽,超级不爽!
在他把酒还回去之前,让他看看是哪个死了千年的老情侣干的好事!!!
他小心翼翼地移动了酒桶,五条家的酒桶旁边都会刻酿酒人的,当然,倒回去的装置也在侧面。
“嗯?居然只留了姓氏,让小爷看看,夏。。。。。。油?”他猛地睁大了双眼,不仅是因为这种稀有的姓氏,还有夏油的姓氏上被划了一横。
他想起来了,五条家确实有那麽一条老到掉牙的规矩,一个咒术师准备嫁给五条家的人,已经上了族谱的情况下,如果未来得及办婚礼就意外牺牲,五条家的人可以选择再娶,也可以选择划掉那人那人所有遗留下的名字包括自己的,表示世上已无所依恋,生时与其同葬,死後与其向南,两人携手共生,完成那场生前未能实现的婚礼。
换种说法就是活人殉葬牺牲的爱人,即使对死後的世界一无所知也要不撞南墙不死心,就这麽一头撞死在了南墙上依旧不死心,满怀愿景地希望与爱人在死後重逢。
既是爱,又是最後一个诅咒,因为咒术师的一切关于爱的执念都会在无形间化作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