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的朝他走去,脚下一软,扑倒在了他身上。她指尖不经意间触上他的脸,喟叹道:“真凉。还要…”
少女竟欺身而上,将唇畔贴上去,汲取凉意。
君夙啓见着眼前人模样,哪里不知她中药了。微侧身那馥软的唇瓣落在脸颊上,温温的。
缚愉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他,君夙啓墨瞳深暗幽炙,嘴角微抿。
他试图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盈盈可握的腰肢,在他手中纤软得仿佛一用力便折了。
“别离开,帮帮我…”缚愉已然神识涣散,只凭身体需求行事。感受着被推开的力度,手不知哪般紧紧攥住衣袍不放。
小人儿口中娇哼着,活像吃不着糖的稚童,闹腾得很。
须臾,缚愉脖颈後一痛,那方才还晃动着的人儿,此刻便倒在了男人宽厚的肩上。
…
缚愉醒来时,颈後一阵刺痛,丧失意识前的思绪蓦地回笼。她颤巍巍的掀开盖在身上繁复的锦被,眼前一花。这衣物不是她进宫时穿的那套,身上的衣物被换了。
她饶是再镇定,放在身侧的手微抖着。缚愉忆起是君夙啓救了她,最後是她贴上他,对着他上下其手…
不是对方趁人之危,而是她主动的。在她意识到这一点,面如缟素。
以至于屋内进了人都没发觉。
侍女青芸闻得动静,进来便见着王爷带来的姑娘怔坐在床头。
“姑娘醒了,醒了便请随奴婢去见王爷。”
缚愉稳了稳心神,下榻穿了鞋,跟同侍女穿过羊肠小道,来到一方阁楼外。
“王爷,姑娘方醒,人带过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音从屋里传来,“进来。”
缚愉硬着头皮入了屋中,她入门站定,擡头便见着不远处案几前坐着的男子。
君夙啓今日一袭墨色衣袍,手中正握着狼毫笔在写什麽。
缚愉暗自打量起屋内陈设,乍一看此处是间书房,墙头挂着许多名人字画。
缚愉的祖父虽是一介武将,却尤爱把玩字画,自小跟着耳濡目染,便也识得这些字画皆是绝迹。旁的便是书架,上边置着书文。再者除去书案椅具,屋内便无其他。
屋内古朴却皆件件物品价值连城,缚愉在心中这般想着。
良久,男人笔竣,方擡头瞧着立在那半句不言的少女。似是比往日乖了些,话语也少了许多。
缚愉自是感受到来自他的目光,心一横,擡起面孔,微哂,“昨晚一事,错在我,你不必负责。”
慌的连敬语都忘用了。
“嗯?”
缚愉面上爬上两团红,又复述一遍:“我不会让你负责,还请王爷不要将我们的事透露出去。”
君夙啓喉咙里溢出一丝低沉的笑,似是揶揄般道:“缚小姐这是误会什麽了?”
男人俊美面庞上噙着笑意,尚未收回,勾人得很。缚愉一瞬间愣怔,她似乎从未间他笑过,原笑起来也是风华绝代。
後从他的话里回味过来,她和他并未那什麽?
“那我的衣裳为何换了?”缚愉只觉此刻自己的思绪短路。
君夙啓曲指轻敲着檀木架几案,木质敲击声“嗒”“嗒”,一声声皆落在缚愉心头,引得她四肢紧绷。
君夙啓静静凝着她看了好一会,不急不徐道:“衣服是侍女帮你换的。”
缚愉:“…”
缚愉蠕动嘴唇,声音细如蚊:“那我可有做出过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