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够热闹的。
在崔时清的九世中,每个人都在说纪危舟和陈柔欢相配,她看着也觉得没什麽问题。两个漂漂亮亮丶清清白白的人站在一起,确实登对。
登对,却也无用。
纪危舟的这一世,是她的。
他们看到彼此时,都在想什麽呢?感受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了吗?想不想私奔?殉情也可以。
作为天道所不容的恶女,她很期待。
崔时清的唇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冷眼旁观着。
王思玉拉着陈柔欢的衣袖,满眼欢喜道:“阿柔,你把纪家兄长也请来了?!”
“不,我们是在楼外遇见的。”陈柔欢温声解释。
王思玉窃笑着,“我家阿兄特意找人都时常扑了空,你可倒好,走在路上就能遇见了!”
“……这。”
陈柔欢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又仰头望着纪危舟,眼睛清凌凌的,似是在向他求助。
“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纪危舟留下一句话,也不等她们回应,便兀自朝前走去。
“……什麽要事?”
王思玉正琢磨着是什麽要事,就眼睁睁看着纪危舟抱着鱼浅,匆匆走到崔时清的跟前。
“你怎麽来了?”
崔时清纳闷地瞅着眼前的人,问的这话,有两重疑惑。
——怎麽来拂仙楼了?为何留下陈柔欢?
“昨日你说与姊妹相约,正巧路过拂仙楼,便来瞧瞧。”纪危舟专注地看着她,答道。
“……”
这话,有点熟悉。
崔琳琅和蔡梦期都瞪着眼睛,稀奇地瞅着他们看。
崔绯沉着眉,对同僚自说自话,使他也陷入尴尬的行为,颇为不满。
崔时清不爱听纪危舟的胡扯,蹙着眉不语。
纪危舟像是没有觉察到气氛的古怪,捧起鱼浅,继续说:“这两尾小东西食欲不佳,我正准备送去教宠所瞧瞧。”
看戏人,被拉入戏台,并不是好事。
崔时清瞥了一眼不远处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压着烦躁,以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开口道。
“既然爱宠抱恙,便不留三表兄了,还请自便。”
“时娘不如与我同去?”纪危舟点了点水中无精打采的鱼儿,问。
崔时清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表情没控制住,僵笑了一下,支吾回道:“……我还未用茶饭,就不去了。”
纪危舟顿感惊喜。
“正巧!我也还未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