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的班花像是受到鼓舞看向祁漫流连婉转:“今天是我24岁生日,也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蛋糕上的蜡烛被点燃在灯光下摇曳。
“因为你来了,祁漫。”
祁漫挑起眼连日劳累眼尾泛红可看向女人的眼满含挑逗,他想试试,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从进入大学开始就喜欢你我以前还给你写过情书,就是一个紫色的盒子包着里面还有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条男士手链,你记得吗?”
在几十道打量目光中,他淡淡应声:“嗯,记得。”
女人笑容更深,红唇轻啓:“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男朋友吗?”
衆人安静看向男人,蛋糕上的蜡烛已经要烧尽了。
他凝着笑眼眸微动:“待会儿告诉你。”
说完又是一阵呼声议论,直说还是平时看着纯的人玩得最花。
班花站在中间也是一脸懵不过转瞬就恢复了笑,一片鼓闹声中重新插上蜡烛许愿切蛋糕。房间里恢复玩玩闹闹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蹦迪的蹦迪,光影略过迷离不清。
喝到最後他索性拿着酒瓶喝,身边的人来了去换了一波接一波只有他一直坐在那儿喝酒,酒精充斥在喉间脑子也跟着迷失,他放下酒靠在靠背上仰头看到五光十色的灯,看着看着越发失控沉醉。
妆容精致的女人靠坐到祁漫身边媚眼如丝语调轻柔:“祁漫。”
听到一声轻唤他侧眸看到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泛着水渍。
“你喝醉了。”
他坐起身沉沉应了声。
班花亲昵地靠到他肩头在耳边出声:“想好了吗?”
女人靠在身上的感觉很不适他皱了眉,看她时带了疑惑。
见他转头就忘了,班花提醒:“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带着轻哄般。
女朋友?祁漫脑中混沌,眼前浮现出一张站在雪中笑意吟吟的脸,应该是她吧。
祁漫又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女人蹙着眉推开人跟以往每一次拒绝一样冷淡出口:“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什麽?”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刚才还看似有意的人转眼就变了。
在她一脸震惊愤恨间祁漫渐渐回神记起刚才的一切,叹了口气放下酒表情认真:刚才的事是我喝醉了,我很抱歉。”
继续在这待下去已经不合适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女人抓住手,班花仰着头保留着最後一份骄傲:“我刚才说送你的情书礼物对你表白你都是当个笑话在看?”
他捏了捏眉心:“我不记得你有送过情书和礼物,如果有我很感谢你的这份喜欢,刚才是我一时喝醉对你造成伤害很抱歉。”
其他人也都侧目看过来场内一时安静不少。
女人站在原地泪光闪烁:“你混蛋。”
有人上来安慰,祁漫扯开她搭在手肘上的手迈开长腿离开,身後的包间内响起一阵说话声。
迷离之夜霓虹灯璀璨,深夜街头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车道车流穿梭。
黑夜中男人脚步跌跌撞撞虚浮不稳,扶着墙走到无人的大楼下满身醉意。
眼前朦胧昏暗凌乱的头发落在眉间,祁漫瘫坐在大楼门前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蜷起的腿上气息紊乱。
远处亮起的灯光在眼前飘忽不定,他循着光影像在寻找什麽。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可无论是工作还是人群喧嚣都无法往里填,像是想要抓住某种东西可却虚无缥缈想不起来到底是要抓紧什麽,他固执地认为只是纪录片开拍後的焦虑毕竟後面还有那麽多事需要去做。
可又确确实实想要什麽,是什麽呢?
沉重的头靠在门前,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这丝带着凉意的寂静。
白茫茫的一片雪中冰冷刺骨,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他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简陋的屋顶可身边却早已没有刺入骨髓的寒冷。
窗户被屋外的寒风吹打叫嚣,他起身打开窗,看到院子里满地纯白厚雪堆积。
院子的角落里,一团蹲着的身影撞入眼,他眼中惊动空荡的心房竟有了被慢慢填下的充盈。
祁漫看了会儿往院子里走去不自觉往她靠近。
蹲在雪里的人头上沾满了落下的雪,她回过头望见他时弯起笑容随後起身悄悄走到一边。
“洛洛。”他出声,却疑惑自己为什麽会这样熟稔叫她。